延陵郡主身边也有两位侍女,长得很像。
“你身边这两人是姐妹?”沈朝元好奇地问。
“是,跟你身边的侍女是同一辈。”延陵郡主指着她身边的青黛说。
“她们叫什么名字,就算是姐妹,也长得太像了吧?”
“双生子,一个青蕉,一个青蔡。”延陵郡主道。
“阿嚏!”杨柳猛地打了个喷嚏,抽抽嘴角边道歉边往外挪动,靠着门帘chuī风。
“你要是生病了,就不要坐那个地方,到我身边来吧。”沈朝元对杨柳说。
杨柳摆摆手,坚决不动。
“生病了?”延陵郡主眉头一拧,“那就让她坐在那吧。”
如果这是她的侍女,延陵郡主开口就会让她下车,但杨柳是沈朝元的人,她不愿意在沈朝元面前显得胆小,又怕她当真病得不轻,传染给自己,便这样说。杨柳坐在门帘边,chūn末的风还有点冷,她却表现得不在意,“小姐,我没生病,只是嗓子有点痒,怕再吓着您。”
沈朝元依旧有些不乐意:“可是……”
“这里是不是出城啦?”杨柳忽然兴奋地说。
沈朝元当即将身边窗口的帘子扯开往外看,果然,马车正缓缓驶出城门。
但是,她仍然不知道目的地是哪。
“郡主,我们现在是去什么地方?”沈朝元只知道她们要出城。
“去马场。”
“去城外骑马?”沈朝元想起来了,骑术夫子何吕施曾经说过,王府的马场虽然不小,但依旧无法和城外的盛天马场相比。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盛天马场溜溜。沈朝元只是存着这个心思,想不到今天就能去。
“除了我们以外,还有谁?”沈朝元进马车时没看到其他人,不知道是已经进去了还是迟到,但车队这么长,总不会只是供她和延陵郡主两人用。她们只去一天,哪需要这么多行李?光她一眼能看到的马车,就起码有五辆。
“反正府中同辈都去,那天你见过的,我的兄长,还有四个弟弟和妹妹。”
那就是沈朝祎、沈朝夏、沈朝飒,沈朝滇和沈朝定五人,加上她和延陵郡主一共七人。
沈朝元刚数完人,就发现延陵郡主的表qíng有点激动,她正透过窗户往外看。
她看到了什么?
☆、安国侯长孙
沈朝元从来不憋着,心里好奇,就直接问了,“你看到了什么?”
“那是安国侯家的马车!难道他也来了?”延陵郡主自言自语。
“安国侯是谁?”沈朝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京城里的人事物一无所知。
延陵郡主盯着窗户,难得耐心地给她长了长见识。
安国侯姓叶,本是平民出身,但天生神力,逢战乱加入军队后立下赫赫战功,亲手杀伤的敌军便以千计数,战后便被封为安国侯,之后放下兵权做了闲散侯爷,一直致力于编纂兵书,很受陛下看重。
“那马车里是安国侯吗?”沈朝元问。
“安国侯怎会来马场跟我们这群小辈玩?我猜来的是安国侯长孙叶律歆。”延陵郡主道。
“你跟叶律歆是朋友吗?”沈朝元觉得这个名字对延陵郡主似乎有特别的意义。
延陵郡主立刻放下帘子,回头对他说:“我们不是朋友,我对他才没兴趣。”
“哦。”沈朝元不解,“你为什么要跟我解释?”
延陵郡主哼了一声,“怕您乱说。”
“我知道了,我不说话。”沈朝元好奇地看了一眼那马车,不知延陵郡主是怎么认出来的。
难道是因为那辆马车上cha的旗子?旗帜上绘着一个像刀的符号,十分威风。
许多马车都因为那辆立着刀符旗的马车而减速,几乎没有任何马车敢超越它,甚至是与它并行,那辆马车没有带上随行车队,却依旧形成一种超然的感觉。沈朝元就一个想法,因为它才减速吗?可恼。不如快车,慢吞吞地前进晃得她快吐了。
可惜没人敢向刀符旗车提出这一点,沈朝元也只好咬着牙忍耐。
幸运的是,盛天马场距京城并不远。
在沈朝元要吐不吐的档口,马车终于停下。青蔡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对马车内说出一句好消息,“郡主,到了,婢子扶您下马车。”她后退着跳下马车,与青蕉一起搀扶着沈朝元下马。青黛见状也向沈朝元伸手,哪知她刚一扭头,沈朝元和杨柳已经一前一后跳出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