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个霸占叶律歆的小郡主也有吃瘪的时候?谁让她吃瘪就支持谁呗!
便有人开始附和起叶律歆的话,反正自己也喜欢那琴曲,夸起来毫无压力。
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叶律歆表qíng复杂地昂起头看向高台的沈朝元。
她推开琴,正准备下来,见他盯着自己,便停在原地。
逆着光,他瞧不见她脸上的疑惑。
“您方才弹奏的琴曲……”叶律歆yù言又止,“……可有名字?”
沈朝元一愣,她刚才没说曲名?
那再报一次也无妨,也大声答他:“我弹奏的是《大河颂》。”
“大河颂?大河颂……”叶律歆又惊又喜,“那天买走琴谱的人,是您?”
可惜他的第二个问题太小声,沈朝元没听见,快步走下高台回到世子妃身旁,没回答。
但这就足够让焦和煦来凑热闹了。
他大力地拍着叶律歆的肩膀,哈哈大笑,“叶公子,你们还真有缘啊!”
“什么有缘!只不过是碰巧而已……是吧?”沈朝亚看向叶律歆。
可叶律歆从问话起就一直盯着沈朝元的背影,直到她走到世子妃身边,也没移开目光。
沈朝亚气呼呼地拽了一下他的袖子,“你回答我呀,表哥!”
“别闹。”叶律歆皱眉拿开她的手,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沈朝元身上,没移开过。
焦和煦见状便笑了,“对了,上回你不是说若有女子琴艺够好,你就娶她……”
叶律歆这才将目光从沈朝元脸上移开,“焦公子是说笑了,这可是涪陵县主,不是我想娶就能娶的。”拿歌姬开玩笑无所谓,焦和煦拿沈朝元的婚事取笑,这话若是再大声点被旁人听见,他就算是安国侯叶玄的长孙也讨不了好。
就算叶玄知道,也只会骂他嘴贱,不会袒护他。
“行吧,我不说了。”焦和煦笑起来,挑衅地看了沈朝亚一眼。
“表哥!”沈朝亚习惯xing地耍赖,“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别闹了。”叶律歆压低声音,严肃地说。
沈朝亚一嗓子把别人的注意力都扯过来了,他怎能开口解释?一解释别人不就知道他刚才和焦和煦开的玩笑了?娶涪陵县主这事,晋王不知,安国侯不知,连涪陵县主本人也不知,他当玩笑说出口毁人清誉,是想给谁找不痛快?
只是愤怒总能蒙住人的眼睛。
沈朝亚眼眶红了,“你吼我?”
她不是想不通那道理,但被怒火充盈的脑子怎么可能思考?她当下便怒气冲冲跑了出去。
反正燕王家的小郡主任xing已是家常便饭。
叶律歆看了一眼,没有去追。
人人都盯着他,等他低头,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一样。佛也是有火的,况且他不是佛。
“你不追啊?”焦和煦问他。
“她有随从。”叶律歆尽力淡然,“不用管她,我明天再去道歉就是了。”
焦和煦笑,“原来你还得去道歉?”
“咳咳。”叶律歆清了清嗓子,不再接话。
“你说涪陵县主若知道你竟然为了她不管沈朝亚,她会怎么想?”焦和煦打趣道。
叶律歆一怔,也不由得幻想起那qíng景。
事实上,沈朝元一无所知,真知道了,也不在乎。
沈朝亚也好,叶律歆也好,都只算认识,半生不熟的那种。
她光急着庆幸自己顺利表演,又是最后一个,等她演完这场斗花宴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收工回家!
可是,等她回到人群里,忽然感觉到气氛有点诡异。
郑婵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世子妃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她,其余长辈也都神色各异。
“怎么了?”她问众人。
世子妃叹道:“叔母没想到,你的琴艺竟然,竟然……这么好。”
是延陵郡主向她推介沈朝元的琴艺,她曾经去过一次琴艺课,听到了沈朝元弹奏的曲子,非常满意,但是那一次和这次比,绝对是天壤之别。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沈朝元用的曲子好,还是上次弹奏的曲子太简单?亦或是,短短几天内,沈朝元又有进步?
“元,元娘。”这是之前问世子妃她是否另有准备的朋友,她惊讶地问沈朝元,“安国侯家的那叶小子说的是真的?你有机会成为大宗师?那这话的意思岂不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