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自己没猜错,杨柳怕的是男人。怎会如此?
“怎么次次见到我都像是见了鬼一样,她在你面前胆子也这样小?”盛森渊无语地看了一眼杨柳的背影,转头来问元娘。
“她在我面前挺好的,可能是怕您吧。”元娘道。
“……我有这么可怕?怎么其他人在我面前就好端端的?”盛森渊不肯认。
元娘举起手中木钗,岔开话题:“昨晚我没睡好,好像把它甩到chuáng下了,幸好杨柳帮我找到。”
“我昨晚才叫你收好它!”盛森渊气她不放在心上。
元娘亦觉得冤枉:“我哪知道我睡相这么差?我是第一次把其他东西放在枕边。”
“你抱着它睡的?”盛森渊的神色yīn转晴。
元娘摇头否认:“这么小,怎么可能抱着?放在枕边而已。”
“总之你果然把它放在最近的地方嘛!”盛森渊心qíng大好,“看来你很看重它。”
“怎能不看重,那是您送我的。”元娘自然地答道。
盛森渊突然沉默。
元娘疑惑地打量他的面容,问:“少爷您是不是有话要说?”
盛森渊努努嘴,却还是不吱声。
“少爷您的脸好红。”
盛森渊突然gān咳两声:“你,想说好听的话时还是挺好听的。”
“那是好听的话吗?我以为是真心话。”
“……”
盛森渊被甜败了。
古列一样沉默:“……”一直不讲话二位似乎已经彻底把他当了死的。
他一开始就跟着盛森渊进屋了,但盛森渊一进来就和元娘说话,视他于无物。至于元娘,从眼睛里装进盛森渊起,就没再给他腾出一丁点位子。全都把他当成不存在!其实,古列乐得如此,他也不是很敢和元娘搭话,因为一搭话就免不了要看她那张脸……
免了吧!
可是古列回头看了眼天色,又忐忑起来,他可不能一直不说话。
少爷想不到的事,近仆必须提醒,不然要他这个近仆作甚?
古列只好硬着头皮戳破眼前的粉红泡泡,顶着被少爷迁怒的风险cha嘴:“少爷,您刚才说的是只进来看一会就走……”
幸好,他跟的主人还算讲理。
盛森渊被提醒,想起来了,立刻对元娘说:“我还要去母亲那请安,等下再来看你。”
☆、恐男症
元娘乖巧地答应:“嗯!”
“你先吃早饭,不必等我。”
“嗯!”
“收好木钗,不许再弄丢了。”
“嗯!”
“我走了。”
元娘终于答了句新鲜词,她跳下chuáng,“我送您到门口。”
古列很想问她就走到卧室门口这几步路有甚好送,奈何盛大少一脸享受,只好憋住。
反正盛森渊采纳建议,肯动身了就行。
三人来到卧房门口。
元娘这时才发现杨柳没走远,一直候在门外,深深地低着头。
古列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杨柳姑娘,就辛苦你好好照顾元姑娘了。”
“是。”杨柳低着头,悄悄把视线移开,看向别处。
古列:“……”少爷和元娘他也就忍了,怎么随便抓一个小丫鬟也敢将他当透明人?
但盛森渊已经来到走廊,古列无法追究,只能探究地望了杨柳一眼,疑惑地离去。
杨柳一直背着手抓紧门扇,等二人走了才松手,叹出一口气:“呼!”
“你很紧张?”元娘回头,不解地询问道。
“我……”杨柳支支吾吾,逃避解释。
见状,元娘扭头就回了卧房。
杨柳一惊,慌忙追过去:“其实婢子刚才……”仍是yù言又止。
元娘也没搭理她。
她刚才问那四个字不过是随心之言,杨柳不肯回答就算了。
元娘翻出一个小盒子,把木钗轻轻放进去,再将盒子塞进梳妆台最底下的抽屉里。
杨柳刚才一直站在门外,也听了一耳朵,忍不住问道:“那木钗是少爷送您的?”
“是。”
“少爷对您可真好。”杨柳羡慕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