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苑,站起来!你为什麼要跪下!你为什麼要因为我而跪下!成隐葵、江西苑,我不值得你们为我这样,我没那麼好!隐葵,还记得你的信任吗?我把它彻彻底底踩得粉碎。西苑,在你身边,我永远只会记挂著隐葵,无论多久,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他。我是个自私、脾气也不好的女孩。哈,真是,起来啊!起来啊,江西苑!』
西苑的双肩不住地抽搐,似乎要耗尽他最後的体力,隐葵手上的项鍊啪地一声落到了地上……
『那我该怎麼办?即使你留在他的身边我还是想见你,我为谁而笑,为谁而唱歌呢?你为什麼要把自己说得这麼悲惨,你把自己弄得那麼悲伤、那麼壮烈,不就是为了让我离开吗?』
MD,该死的!为什麼会这样,为什麼友qíng和爱qíng我不能都完整无缺地保留呢?我怎麼会搞成这样?有没有人听见我的呐喊,拜托,无论你是谁,请你回答我一声好不好!告诉我这个故事的结局到底是什麼,求求你了!
『我会找到答案的,我会找到的,让我们三个人都能幸福的方法,我会找到的,你们不要靠得太近。』说完,隐葵看著我无力地轻笑了笑。他扶起地上的西苑,又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项鍊,无声无息地转过身,走远了。
请给这个故事一个Happy Ending吧!求求你了!就像隐葵所说的那样,我们三人都能幸福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西苑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他盯著手里的那条白色项鍊,无声地挑起嘴角,一条条弧线在空气中凝固,我在他身边坐下,在冷冷的水泥地上,在心中,不断用手勾画著隐葵的脸庞,也忍不住像疯了一样的仰天狂笑起来,太好笑了,真的是太好笑了!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该痛的地方已经痛得不能再痛,除了『好笑』两个字,这件事里不再剩下任何的形容词。
当晚淩晨。
对面的顶楼不断传来东南亚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出来啊!臭ㄚ头!是你gān的好事对不对!你把我们隐葵惹哭了,嗯?-O-你这个女人!有胆给我出来!出来!我们来单挑!』
淩晨睡眠不足,我正愁有气没地方发洩,於是想也不想地飞身跃上顶楼,再光随後跟到,-_-连我妈妈也跑出来了。东南亚双眼充血,血红的舌头曲曲弯弯、上下翻飞,真是很兴奋啊!
『你老实给我jiāo待?你究竟对隐葵做什麼了,让他哭成那样!你为什麼把一个连哭都不知道怎麼哭的人害成这样!害他哭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你这个ㄚ头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妖女啊!你究竟gān了什麼好事!』
把一个连哭都不知道怎麼哭的人,害他哭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哈,他刚才不是还笑著、若无其事地走开了,成隐葵!
『喂!你这个油炸过头的黑ㄚ头!-O-要死了你!还不快滚回你的青州去!』
嘴上功夫也不差的再光,毫不示弱,他跳起来哇哇乱叫。妈妈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盯著我。-_-
『我为什麼要回去!我要打死了你姐姐再回去!怎麼样!你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
『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说够了没你?你知道男不男,女不女是什麼意思吗?MD,看在素颜的面子上我才忍你,真TMD!』
『素颜是谁啊?-_-』
『妈妈你未来的媳妇。-_-』
『你在和隔壁的女孩谈恋爱吗?-_-』
『嗯,要我带来你看看吗?』
『你才是该打几下清醒清醒了呢!那女孩多大了,你才多大,你也得为妈妈想想啊!你们年龄合适吗?』
唯恐眼泪被发现,我飞快地闪身躲进房间,可是那个哭得连气都喘不过来的隐葵,却不停地在我脑海里盘旋。我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哭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背著书包离开家,呼!现在我这张脸可是惨不忍睹,变成了一个超级可怕的怪物。-_-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四天了,这中间至少见过西苑五次,可是却一次都没有见到过隐葵,他消失得很彻底,不仅声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如果不是看到挂在我房间里的斑马条纹帽、他的外套,还有相册里的照片、小恐龙玩偶,有时我真会怀疑自己认没有认识过这个人。
即使费尽心思想装出以往的样子也没用,我成了一个废人。以分手的伤心为藉口,我几天没有洗澡,-_-校服的外套也连续穿了好几天,-_-每当脑海中不自主地浮现隐葵的脸、想他想到心都痛了的时候,我便会不顾一切地逮住什麼就狂吃一顿,两个腮帮子好像chuī气球似的鼓了起来。就这样,几天下来,我很快把自己折磨成废人中最丑的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