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若沉吟半晌,悠悠叹了口气道:“他不会见人的,请公子死心吧!”
司徒悦文扬唇,眼眸闪过一抹jīng光。说起来,他知道自己看似温和,实则有着别人不知的劣根xing,或许是反骨,反正就是别人愈不让他做的事,他愈做:不让他见的人,他愈见。
秋子风行事如此神秘,还真是彻底引起他非见他不可的yù望。
“我想今天是见不到人了,下次再来拜访。”他刷地一声,展开折扇,朝秋子若轻轻颔首後,转身离开。
福安和杨罗见状,紧跟在後。
秋子若没想到他会突然放弃,更加领教他说风是雨、变幻莫测的qíng绪。
只是……他说还会再来?
届时,她还能以同样的理由推拒他吗?
返回马车停靠之处时,司徒悦文淡淡地朝杨罗道:“找个机会,向刚才的王嫂探问秋家的事。”
“是,属下知道。”杨罗毫无二话地领命。
王嫂拉开门,瞧见敲门的是早先在秋子若家门前,见过的三名男子之中,那个壮硕的男子时,有片刻的呆怔。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秋家在那一间。”
“没错,我有些事要请问你。”杨罗在司徒悦文离开後,立刻返转执行任务。
“问我?什么事?”王嫂狐疑地上下打量他。
“我们公子想问一下秋家的事,能否请大嫂透露一点?”
“你们公子?你是指那位华服俊公子?”王嫂即使还是有些疑惑,但态度稍稍和善。
“是的,还请大嫂将知道的事告知一、二?”杨罗一见抬出司徒悦文,王嫂态度软化不少,知道这次的任务应该可以顺利完成。
这一招,尤其对女人最有用。
王嫂犹豫了会,才问道:“你们公子想知道秋家的事,是为什么?”
杨罗眼眨都不眨的回道:“我们公子对秋家的人有兴趣……”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公子对子若有兴趣?”王嫂惊喜地叫。
杨罗垂下眼,他可没这么说。
以为司徒悦文看上伙子若,王嫂立即变得热qíng起来。“你们想知道哪一方面的事?”
“秋子风公子的事!”
“秋千风?我没见过什么秋子风,秋家只住著子若和她爹两个人。”王嫂皱起眉,怪异的看著他,仿佛他说的话很奇怪。
“真没有秋子风这个人?”杨罗诧异地再次问。
王嫂其实也不确定,但她真的未听过什么秋子风啊?
而且……她记得曾有几回,瞥过有个男子身影迅速地自秋家出入,只是从没有正面遇见过,莫非那个人就是他们要找的秋子风?
“事实上,他们搬来不过三年,我只见过子若和她爹,但是……有时我会瞧见男子的身影出入秋家,只是从没有正面遇见过。”
“有瞧过男子出入?”
这表示真有秋子风此人,只是基於某些原因,所以不能出现在外人面前?
“嗯!说实话,子若真是个好女孩,你们公子会喜欢上她,算是他有眼光,年纪轻轻一个女孩,就要照顾得了失心疯,又残了脚的父亲,那种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更何况她还被自己父亲憎恨著,却又无怨无尤地笑骂由他,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王嫂一谈起秋子若的事,就忍下住曦嘘再三。
“她爹的身体听来不太jian。”杨罗闻言,对刚才见到的柔弱女子,生出一股敬意。
“嗯,是非常糟,光是药钱就是一笔大负担,如果有人可以帮她分担重担就好了。”
王嫂再看杨罗一眼,希望他能将她的话转告给那位俊公子听,要那公子真看中了子若,也许子若将有苦尽甘来的一日。
听取杨罗探回来的消息,司徒悦文脸上向来和煦、浅淡的笑容,悄然隐没。
他看过她居住的地方,知道绝非富足之家,只是没想到她的家庭状况,比他所想更糟。
那副削瘦的肩上竟扛著,连男人都不一定扛得住的重担,她却还能坚持下去,教他的心里,对她莫名的有些心疼。
“那个大嫂可有说,她爹恨她的理由?”司徒悦文蹙眉问。
究竟发生什么事,才会让一个父亲怨恨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