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悦文走近她,却被她出声阻止。
“等一下,不要再接近了。”她紧张的盯著他。“你没有忘记和我……我妹妹说过的话吧?不能大靠近我。”
司徒悦文挑眉微笑,果然不再向前靠近。
他凝视著那抹黑色的身影,直接了当地开口:“我看过你的画,希望你能够真正画出属於你的作品。”
“我已经在画我自己的画。”她低声回道。
“用别人的笔法画他人的画,并不真正属於你。何况,你不曾想将自己的才能让众人明白知晓吗?隐藏在别人的画後,你就真能满足?”
“我对出名没野心。”秋子若淡淡地笑。
“画自己的画并不是野心,而是你潜藏的yù望。”
一句话震得伙子若gān静心湖起波涛,却还是逞qiáng回道:“不论是不是画我自己的作品,我都能感到满足。”
司徒悦文不以为然地轻笑道:“是吗?但我却在你的画中,看到yù展现自我的yù望——”
“我没有!”秋子若一惊,顾下得压低声音,直接大声否认。
司徒悦文的锐眸忽地一眯,一种怪异的感觉掠过他心底。纵然只是一句话,却勾起他个xing中的谨慎。
他将心里一闪而过的怀疑暂且压下,回笑道:“不必否认,你该知道我的监赏目光,绝不出错。”
他的自信让秋子若哑口无书。半晌,她才摇头反驳。“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不见得就代表是我的真意。”
“你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了。”司徒悦文眸中闪过失望之色。
他虽对秋子风的才能惊艳,但会如此执意见他,多半是因为他的逃避,只是人见到了,司徒悦文又生起qiáng烈想栽培秋子风的念头。
没什么原因,只为了秋子风让他有好感,然而不可讳言,他也将对秋子若的钦佩反映在他身上,这样的感觉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他脑中浮起秋子若清淡温婉的面容,和那双总平静无波,又似古井般的黑眸,心中莫各地又是一窒。
“既然承诺你见面的事我已做到,希望三公子能守信,为老父延医治病。”
见司徒悦文没有坚持,秋子若这才松了口气,再继续谈下去的话,她怕自己会因对他的欣赏而心软、被他说服。
她冀望的是平静的生活,而非众人的称赞。
司徒悦文被她的声音拉回,轻甩了甩头,将脑中那张脸抹去。他深吸口气後,才淡然地笑。“这个自然。”
“谢谢你。”秋子若真心地感谢,她可能需要花上更久的时问,才能为父亲找个好大夫诊治,他却只要一句话就能做到。
“这是我们谈好的jiāo易,你毋须感谢我。”
“但你大可不必提出这个jiāo换条件,而且这对我是件大事,凭我的能力,我真的没有办法……”话到最俊只剩叹息。
“你……任由你爹伤害你妹妹?”
他突兀的问题,教秋子若一愣。
伤害?他是在为她抱不平吗?
“这并不关你的事吧?”她的喉口微紧,几乎是用bī的说出这几字。
“是不关我的事,只是不平罢了!”他垂下眸,撇起淡笑。
“不平?为她被我爹怨恨,还是她的传言……”
“传言不尽可信。”
“但我爹会恨她,就是觉得她真是瘟神啊。”她苦笑,声音低切得几乎令司徒悦文听不清。
“那你呢?你也认为她是瘟神?”
秋子若仍是苦笑,当事实全部指向她时,她能不这么想吗?
“她是不是瘟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很自责,不管如何,娘和弟弟总是因为她而死的。”秋子若眸中含哀,qiáng自冷静地说。
司徒悦文紧紧地望著那隐在yīn影中的身子,心中的疑惑愈深。
“你很清楚她的想法,可为什么你没有帮她?你甚至不住在家里,只留她独自面对受伤的爹,这太说不过去吧?”
“我……没有,我一直在……”
“你在哪里?你的邻居甚至不认识你,他们根本不知道,秋家有你秋子风的存在!”司徒悦文一双笑眼似在计算,说起话来多了咄咄bī人的qiáng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