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要你立刻将你该死的手,离开我身上。商寒霜咬著唇低斥。
耶律翰著迷的望著她嫣红的脸蛋,轻叹道:我很想,但我的手自有意识地想留在你的身上,怎么办呢?
你……你……他厚颜、露骨的表白,教她困窘的想挖dòng将自己埋了。可恶!你快放开我,否则我会告诉我爹,把你赶出商家庄!
她的水眸中露出一丝恐惧;耶律翰知道自己如果太bī迫她,只会得到反效果,这个冷静自持的女子,绝不容自己被人bī到绝境,所以,他只有适时的放手。
他轻叹口气,放开她,看著她像躲避猛shòu般地逃离自己。
商寒霜坐在母亲段薇的房中,柳眉不时地紧皱、舒放,一杯茶拿在手中,早已由热转温,再由温转凉。
她的心思不宁,秀致容颜上时而恼怒,时而冰冷,qíng绪难得的反覆不定,倒教在一旁观察她许久的母亲好奇起来。
是什么人能让她这个自小即面无表qíng,不泄露一丝qíng绪的女儿,有了这等剧烈的改变呢?
她的眼自然顺著女儿的视线,瞟向窗外站在树下的俊挺男子,心如明镜地即时了然。
看来是那个俊小子,让她这个对男子抱持著不以为然的女儿,有了心绪波动。
霜儿,他就是那个救了你两次的护院?段薇与女儿相似的美丽容颜,未曾因岁月而留下痕迹,反而拥有商寒霜没有的成熟风韵。
商寒霜手一震,杯内的茶溅了出来。
柳儿轻讶一声,连忙拿过手巾为小姐拭手,又整理了桌面。
她是个聪明的丫头,早看出商寒霜与耶律翰之间的怪异,却又不敢问小姐。
娘,你在说谁?商寒霜镇定心神,故作不知地看著母亲。
霜儿,你以为我在说谁?不就是那个让你心神不宁,瞧了不下十次的人!段薇轻笑地看著女儿。
我才没有看谁。她垂下眼睫,遮挡眼中的慌乱,以冷淡的口吻回道。
你以为为娘的已最老眼昏花,看不到你的表qíng吗?她挑眉轻笑。
商寒霜白皙的颊上,飘上两朵红云,对自己不自觉的举动羞恼。
耶律翰的存在,大大的影响了她的心qíng,每当见著他,她就会升起一股怯懦想逃的yù望,但又气这样的自己,从来没有人能教她落荒而逃,甚至两度被人绑架的恐惧,也不及他望著自己时,眼中的那抹自得令她慌乱。
她惯於冷然的表相,却总在他的蓄意挑弄下崩裂。她明白自己的脾气一日坏过一日,就连柳儿也觉得诧异。
他只是个暂时的保镖。她按捺胸口的闷气,扬首看著母亲。
不管他是什么人,至少他影响到你了,是不?
没有。她嘴硬的否认。
瞧,你这嘟嘴狡辩的模样,是以往娘不曾见过的,还敢说他没影响你?段薇好笑地摇头。
商寒霜微微一愣,不由得瞪向窗外的那一道身影,抱怨道:他只会让我生气罢了!
听你说这话,不像生气,倒像小女人对qíng人的娇嗔啊。段薇抿著嘴低笑。
娘──
段薇敛起笑容,伸手轻抚女儿的发温柔地说:霜儿,你知道吗?娘很高兴见你不再冷著一张脸,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我没有──
不要否认,打从娘嫁进商家庄,你就很少笑了。我知道你那些兄姐对你不算好,但你打小就聪明贴心,即使生气,也因为我忍了下来。可是你愈是冷静、不以为然,娘就愈是担心你啊。
娘担心我什么呢?我很好的。闻言,她柔和了脸色,微笑安慰母亲。
若真的好,就不会压抑著你的真xingqíng,而以冷静、淡漠来掩饰自己。段薇叹道。
我没有掩饰自我。
她从不觉得自己对人冷漠是装出来的,因为她如道她很难亲近人,就连柳儿,也是许久才能对她敞开心扉。也因此,那个男人任意直闯入她的生活,扰乱她平静的心绪,才会让她失了冷静。
段薇望著女儿坚定的面容,点头道:也许你不认为你是在掩饰自己的个xing,但我总想,如果我没嫁进商家庄,也许你会像霞露,想笑就笑、想生气就生气。
商寒霜樱唇微扬,要她变成商霞露那种任xing的娇娇女,她宁愿一辈子不知哭不知笑。
娘,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她淡淡地结束话题,不喜听母亲旧话重提。
好好,我们不谈这事。那你就告诉我,你对他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