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突然席卷了全身。
要不是发现了萧止墨身上有什么端倪,她也不会信别人说他可能是中了邪,不然他的xing格怎么会变的那么离谱?
但这些封建迷信她不想相信,可嘴里说着不相信,她却没出息的信佛,会祷告,更回来这里凝神静气。
更是在萧止墨带着白安安离开又回来后,她更加怀疑他不是从前的萧止墨了,可她又找不到什么明显的证据。
她今晚一跳,如果受了重伤,无疑是给她的经纪人找麻烦,或许她的父母为此,都会约束她与萧止墨的来往。
她这几年和萧止墨的关系,父母没说,她也知道他们心知肚明。
但是……
如果自己这一次相信迷信,没有为他做些什么,只是受了伤,那他如果能平安的出现在她面前,会不会在看到她受伤后,对她说几句关心的话呢?
思及此,她想起从前,自己打个喷嚏都会被他当绝症紧张的模样。
于是——
她跳了。
带着她的迷茫,带着她的痛苦和折磨,还有内心深处想要与他重归于好的渴望,和被爱qíng冲昏头脑的荒唐。
她紧咬嘴唇,把这场冲动当成了只是忘了吊威压的落地戏,仅仅几秒后,井底传来重重的一声:“嗵——”
胸口刹那间震痛,其中带着碎裂的撕扯感,腹腔里和四肢,明显有咯吱的声音。
她紧闭的眼睛微微张了张,环境太暗,她什么都看不到,但她紧抿的唇用力一努,一口血咕哝一声涌流出来。
一瞬间,她的身下,也开始蔓延出血。
身体有一种说不出的酸痛麻木,意识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开始模糊。
可她心底,却有了一种难以描述的轻松感。
身体痛了,心突然没那么累了。
“萧止墨,大坏蛋……”
泪眼婆娑,她声线是压抑不了的委屈。
……
在他身体越来越无力,思维飘渺之中,一道带着悲哀和不舍的女人声线响彻在他的脑海中。
“萧止墨……”
他依旧觉得朦胧,可内心却不由自主的笼起了qiáng烈的不安。
就在这不安下,他眼睛慢慢闭上了,但心里……关于果果的记忆和自己数千年岁月里的孤单都烟消云散了,而是有了另一种qíng感。
“静静……”
闭着眼,他微合的薄唇却呢喃。
就在这时,有些难以牵肠挂肚的记忆,扑面而来。
“静静,嫁给我!”
记忆里,他站在和静面前,一改那随xing无赖的模样,说的深沉而认真。
可面前的小女生却不配合,她扬着jīng致跋扈的笑:“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
“不行,在咱们国家我都能领结婚证了,我怕你不要我!”
“行吧,你说说你要怎么娶我,穿什么婚纱,吃什么蛋糕,买什么婚房,睡什么婚chuáng!”
“这些能随口说吗!”他来了脾气,“婚纱婚礼准备起来会很麻烦,但我给你保证,我一定对你好,好一辈子!”
“那你说说,是怎么个好法儿?”
“为了你可以死算不算!”他说的很急切,还迈出一步,捏住了她的肩膀:“你别拿我开涮了行不行,到底要不要嫁给我!”
“哎呀你烦不烦啊,我还要拍戏呢,你等我拍完那部戏好好想想行不行!”
“行!我等你!但你告诉我,需要几天!”
“你怎么这么啰嗦!”
“静静,我求求你赶紧嫁给我吧,我不想和你谈恋爱了,想赶紧和你过一辈子!”
那时候,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那么急切,可他的内心却从小就有一种未知的恐惧。
他难以想象,自己越来越成熟之后,会有什么生活。
明明他会继承萧家,可连继承萧家后,会发生什么事,他都无力去幻想。
每次与静静吵架后,他都很抑郁悲观,就像自己没有二十五岁以后一样。
觉得自己的一辈子,或许会很短。
可到后来,他没想到自己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会成为真的。
他还没等到她的回答,自己就不再是单纯的,爱她的萧止墨了。
慢慢的,他重新睁开了眼。
依旧是清澈深邃的眸子,但这次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