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只能祈祷,和静只是单单以为他中了邪,不知道她的身份最好。
和母看萧止墨被这些话震慑了,她便又继续说:“止墨,感qíng这件事,不能冲动啊,如果静静这次能挺过来,再给她一次机会行吗,阿姨求你了!”
说到这里,和母的身子差点滑到地上,幸亏萧止墨拉着,可这位长辈还是哭着说:
“伯母也不相信啊,曾经偷偷还叫我妈的墨儿,大病一场后,就变得这么冷淡!静静犯傻,那也是我这当妈的没阻止……”
“你当初那么在乎静静,真的说不爱就不爱了?”
和母的话音一落,萧止墨突然发觉脸颊两边有些湿,有些痒,他一怔,抬起手碰了碰,竟然是泪。
他什么时候流的泪,竟然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纵然,这阿姨的话再怎么让人动容,可他喜欢小安子,就算会有几分动容,理应也不会有太大的qíng绪波动。
可为什么,他会这样?
在他自我疑惑之时,他的胸腔突然有了烦闷的灼热感,是他胸腔里那颗新到手的jīng元在跳动。
他连忙按住了胸膛。
和母看他这副样子,脸上露出了急切,“止墨,你告诉伯母,你是不是也舍不得静静?”
萧止墨没有回答,他看着面前这位端庄的伯母,对她说的话,没有一丝反感。
他不喜欢和静,也是不喜欢她曾经的冷言冷语,和她那优雅的做人方式,还有她jīng致到无可挑剔的生活。
与她接触过后,她的言行举止,总是会让他想起自己的黑暗人生。
不知为何,旁人说那些,他不会介意,可和静去说去做,他就是看不惯。
但他也明白,那个女人心地善良。
也知道她的父母和萧止墨的父母,都是好人。
若不是自己的女儿伤势太重,让她彻底没了主意,这位长辈,也不会对他说这样的话,要说,她这几年里,早该对他说了。
知女莫若母,那么,就是真的了。
和静这样的女人,还算是有良心,看样子是知道萧止墨对她的好。
她刻意表现的满不在乎,冷言冷语,却在心里偷偷爱着萧止墨。
这是什么奇怪逻辑。
此时止墨也不禁唏嘘,若是他这些年,稍稍对和静多出一些耐心去观察她,会不会就发现了?
要真是这样,那他会和和静,成为什么样的关系?
今天突然知道了这个,他竟然有些开心。
真是有意思,和静那样的女人爱萧止墨,竟让他有一种成就感。
甚至此时,他脑袋里突然冒出了当初让他觉得是他人生败笔的一件事。
最初,他曾以灵力,迷惑了她,进行过一次采yīn补阳。
思绪烦乱了很多,但他还是耐着xing子对长辈说:
“伯母,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先等静静醒过来,你放心,她一定能好。”
如今他也只能这么宽慰这位伯母。
他不是萧止墨,不懂和静之前与他感qíng多深刻,他本人与和静是陌生的。
所以他不会因为怜悯长辈,就随口答应。
和母的脸上有了失望,还有一点胆怯和陌生。
面对一个晚辈,还是从小看到大的晚辈,在听到他拒绝了她后,心里竟然有些发毛。
真的不同了,若是她女儿年轻冲动,可她活了半辈子,还不明白吗?
面前的孩子真的和以前不同了,他冷静淡漠,之前的萧止墨大相径庭。
知道说太多也没什么用,和母便坐在房门外的凳子上默默抹起了眼泪,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萧止墨也没好意思进去,只能gān陪着。
只是在病chuáng边站着的白安安,这时却看到异常惊悚的一幕。
在昏迷不醒,闭着眼睛的和静上,她看到另外一个她,微微离开了她的身体,睁着眼睛,看着她!
即便她之前因为陆以川看多了yīn灵,但如今看和静灵魂出窍的样子,还真是把她吓出了一声冷汗。
和静的灵魂虽然看着她,可她却没说一句话。
白安安被动的与和静对视,手心已经开始冒起了冷汗,她完全想不透。
明明她与陆以川解了冥婚,理应看不到yīn灵了才对,为什么如今她又能看到了。
一人一魂对视了很久,白安安在心里想到:静姐,你突然这样,不会是有什么话想对萧止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