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一次变化,都没有开心轻松的模样,她微微开启的小口,明明白白是想说些什么,可她却怎么都不说。
他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安儿哪怕问他一句:“你知道我是谁”这样的话也好啊。
她在想什么?
或许,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如果她能记起与他的事qíng,想必更会记起另一个人,那个与她有了雪儿的男人。
可白安安,在下意识试图去说“重”那个字的时候,全身又有了如蚁蚀髓的痛苦。
蛊,是蓝冰儿的蛊!
身体每一次的疼,都会提醒她,她如果不把她蓝冰儿放在眼里,死的就是她白安安!
天知道,她听到面前的男人,说了这样的话后,胸里的那颗心,是如何跳动的。
近在眼前,现在,是她在他眼前!
是她,肯定是她!
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他和她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在一起过。
原来那些远存脑海的深qíng,如今这么被提出来,还是刻骨铭心。
再想起那些梦境,她只觉得,自己成了白安安,就像原本的她做了一场短暂失忆的梦,等这场梦过去,她还会对原本的自己,最为亲切和熟悉!
她想问他,你不爱蓝冰儿对不对,你想起我了,你没有变心是不是!
脑海里千回百转,她一字也说不出口,只能在愤怒和急躁中,不断的以眼泪来洗脱痛苦。
而此时,她看着面前,想而不得的男人,更是深深的明白另一件事。
她绝对不能在20岁之前去死,她的爷爷,用生命为代价嘱咐她的事qíng,一定有原因!
因她的梦境,与身体体质,还有爷爷的话,都指向了那个事实!
内心涌出的qiáng烈qíng感,让她很想去抱住他。
他们曾经相爱,曾经结婚成了一家人,后来时光漫漫流逝斯年,他又成了陆以川,陪着她。
可她又必须远离,身体的蛊钻的皮肤、血ròu又痒又疼,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那些看不见的虫子,啃咬的骨头都不剩。
最终,她捂着自己快要抑制不住的哭声,一步一步朝后倒退着,想要离陆以川远一点。
她这样的举动,让陆以川全身感到一阵痛苦的颤栗,毫无力气。
他越来越不懂安儿心里在想什么,可他却该是的在心里想,数千年未和梨白相见,怕他真的成了她心里,最无关紧要的。
白安安倒退了好多步,最后躲到一棵树下,抖着自己的小身板,无声痛哭着。
以为他变心bī着自己放下,还不会这么痛,因为可以给自己一个放下的理由:他都移qíng别恋了,自己何苦念念不忘。
可如今呢!
他没有啊!
这样的qíng况,该如何去处理,他不仅打乱了她对萧止墨的一切计划,更是让她不知该如何去抉择。
这次,陆以川再也没力气去和她再说什么了。
最后的筹码都拿了出来,反而让她离自己更远了,那还能说什么?
“小姐,我们要怎么做?”
“不急。”
冥界。
小姑娘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后,雪儿终于说了句话:“我叫晴雪,是因为我妈妈会开梨花,我也会,晴雪是梨花的意思,你有没有这样的事qíng呀?”
小姑娘又眨了眨自己的大眼,“没有耶,我爱吃桃子!”
“我能变成妖,就是因我曾经偷吃了人ròu包子,还偷吃成jīng的桃树的果子,就从蛇变成妖了!”
这姑娘看起来很是单纯,不仅自说来历了,还在雪儿面前,拉起裙子让雪儿看了看她的下半身。
竟然从肚脐那里开始,全都是蛇尾!
是半妖。
“你是半妖啊,那你妈妈或者爸爸,是人吗?”雪儿很诧异。
小姑娘摇了摇头,“是因为我偷吃人ròu包子,我也不知道那包子是人ròu做的,结果吃了后,包子ròu的主人的灵魂就和我合为一体了,做包子的人太坏了!我的另一半,当初才是个小宝宝呢,结果被剁成ròu泥了!”
“很多人可坏可坏呢,不过你放心,做人ròu包子的屠夫,肯定现在在地狱受刑呢!”
小姑娘点了点头,“那我名字呢?”
“嗯……”雪儿又想了想,“你喜欢吃桃,那你就叫小桃子可以吗,我有几位叔叔,也叫我小小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