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哥哥,我不要重了,你回来吧,回来好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告诉汐,该如何让你也开心一些。
她无神的看着天空象征美好的五彩光芒,心中的难过让她那遭受千锤百炼的身体麻木不堪……
事实总是超出预料,疼痛也比想象的要深。
如今她明白的很深刻,在玥那么无私的背后,也有他的一点小自私,想要陪着她,继续着他放不下的感qíng,就如他以一首歌来自嘲。
为何,偏偏喜欢你?
感qíng这个东西果真太可怕了。
会让人折上命,陪上心。
是让人历尽千帆,说尽qíng话,还会恐慌分别的东西。
到最终,她心中,突然没了半点的恨。
夹杂着湖上的雷鸣声,是她的惨叫。
她眼中的血泪融进了湖水中,湖面上的雷察觉到湖中有了灵魂后,那些白炙的闪电接连不断的劈在了她的灵魂上,灵魂被生生割开,又被湖水愈合。
那种痛苦是锐利,是深刻,又无比的复杂和沉重。
她迷离着血泪的眼,看到了远处上空的五彩光芒。
当所有的真相,让她清楚明了后,她已然不知该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
数千年的纠葛追寻,到头来竟然是,事qíng有对错,感qíng却没有。
她的深qíng,她的qíng谊,没人辜负。
如今躺在这刺骨的炼狱水中,她心中再没什么梨白和句芒,她只是知道,有些东西,才刚准备得到,却转眼消散的抓都抓不住。
她什么都没有了。
最后,是她站在了那命运齿轮的终点,恨飘渺了,爱错乱了,人不再了。
想死。
想解脱。
当她心中冒出这样的想法后,在她目光能看得到的冰川上,突然从那冰川背后走出两个男人。
两人皆穿着白衣,只是在左的男人,身背长剑,额头戴着玉石抹额,看起来儒雅不凡。
而在右的男人,系着金色缎带,长发被金冠束起,不喜不悲,峻冷出尘。
“汐儿,东方扶桑开花了,可想跟哥哥去看看?”左边的男人问的温柔。
右边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后目光回到了她身上,不言不语。
看起来当真是毫无qíng绪,也不知他对她抱有何种印象。
这一定是幻境,可即便知道是幻境,可又一次看到他们两人后,她对左边男人的态度,却再无心中那般急切的想拥有。
记忆觉醒,她记起的更多的,是对那位亦师亦友的男子,在他娶妻后,从心底生出的距离。
有些感qíng,即便跨越永世,只要一人笔直向前不肯转变,就永远不会升华成另一种qíng感。
最终她看向了沉默的另一位男子,她心中突然急切的盼望,他说些什么。
譬如,冰儿,我没死。
可从记忆深处去想,大多数,都是她在主动对他说些什么。
于是这一次,她忍着浑身都疼痛,对着右边的男子,大喊:“表哥,我好疼!”
接着,在下一秒,这两个男人瞬的消失了。
而须臾之间,上空又有了声音:“汐。”
她已然分不清虚幻与现实,只是记忆中,这道声音她很熟悉,并且敬畏。
然后她回应道:“女娲娘娘……”
“汐,痛吗?”
那道一听就有安全感的声音又问。
接着是蓝冰儿的哭腔:“痛,让我死了吧……”
登彦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说到底,究竟谁对谁错,根本难以分辨,而汐堕魔,怕也只是中了别人的计谋,让她去恨去堕落。
如今她知道自己恨错了人,更知道自己辜负了人,她的心qíng……怕是比爱而不得还痛苦吧。
恨是最简单的感qíng,苦中带甜的是爱,反而最难以承受的,是心底的自责和内疚。
上空的光越来越亮,女人的声音依旧悦耳,“五千年了,本座今日打开神界之门,只是因万年前,在玥流放大荒之时,曾寻到本座宫中,留下了一缕发。”
“发?”登彦替蓝冰儿疑惑了一声。
“那时玥才十来岁,他到我殿外,留下一缕发,乞求我护佑他能有一日平安离开大荒,成年以后,能与他心中最美的小女子,有一段佳缘,体味灵魂的互爱之qíng……”
“后来,玥在大荒曾为凶shòu打成重伤,他遗失了一些记忆,其中便包括这一段,以至于他到如今,都不知本座在他离开时,便为他牵好了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