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料到,萧止墨并没生气,他找来了电影的投资方,半个小时的洽谈后,电影的投资方秒变萧崇集团,而她的高额薪酬,被她的老公,当面写下了九亿支票,让她回了家,而那部电影,一直被搁置着,到现在都没拍完。
她不知该怎么去想他当初的想法,是有钱没地方花了,还是因为他在乎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只是不管他怎么想,可她就此再没出去工作过,甚至如今,她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妈妈,还是不顾胸部下垂,每天用母rǔ喂养孩子的平凡母亲。
只不过现在的家里,总是让人觉得烦乱,因那一阵阵的婴儿哭声听起来真是可怜,可却没人去哄一哄。
反观和静,她就坐在碧萧园她和萧止墨的那厢房的卧室里,头发散乱,包括那双漂亮的眼睛,也红的像兔子,脸上还有泪痕。
房间里只有他们母女二人,萧止墨不在。
……
萧止墨从书房出来,不做声响的走到卧室门口后,却没有进去。
他偷偷看着她,表qíng凝重。
真正接触和静后,他认为她是世界里普通正常,却jīng致优秀的女人。
她是真正的萧止墨最爱的人,也本该是真正的萧止墨的妻子。
可如今,他们成了这大千世界里,普通的一对夫妻。
他们也用生活向彼此诠释了什么叫举案齐眉,可这词语,终究不是说爱qíng美满,只是因和静对他,真的太过客气。
颇有一种为他端过咖啡,就能举过头顶的尊敬感觉,所以他们是这样的举案齐眉。
后来在他眼里,和静一直很安静,是人类中,听话乖巧的那一种,颠覆了真正的萧止墨还在她身边时,他对她的认知。
或许是因为她察觉到了什么,明白他不爱她。
她不吵不闹,不争不抢,可还是和他,想要走完这一辈子。
没嫁给他的和静,xing感的如同黑猫,摇曳着酒杯,优雅的如同yù滴玫瑰,纵然他不能伤害她,可他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会让他一直想起那泥地里的蛇dòng,yīn暗cháo湿的水下,属于他的地方。
而现在,看她慵懒的发丝充斥着bào怒,那张娇嫩的脸上黑眼圈明显,唇上的红唇蹭到了下巴上,身上的睡衣,还有露出的奶渍。
女儿,在摇篮里哭着,她也哭着。
对于和静这样的表现,他前几天已经咨询过了医生,医生说她是产后抑郁症。
其主要问题是因为,在他身上,找不到安全感,如今成为人母,焦虑也伴随恐惧,她怕是觉得生活,没了什么好的盼头。
医生的话,他是能理解的,因为,和静终于是开始撕破她jīng心包装的完美皮囊,能用脏话来和他吵架,来用蹩脚的语气和借口,实则是想要从他这里,要一点对她的爱了。
他也一直明白,和静一直以为,他爱的女人,还是白安安。
后来,他才明白,爱分很多种,有很爱,有不爱,有相爱,有错爱。
用了两年的时间,他才想清楚,如果他和和静,想要改变某些难以跨越的隔阂,他的行动和语言都是无力的,因为最重要的枷锁和牢笼,在和静的心里。
她一直,从没真正表达过自己的真心。
如果白安安是一个让她释放心底想法的契机,他可以试试。
只是,提起了那个姑娘,她现在……过着什么生活呢?
随便什么生活吧,和他已经,再没关系了。
……
两年前的那个生日,是白安安18周岁的生日。
如今再有一天,她就是真正的20周岁了。
事qíng是从两年前的生日后开始的。
寒假结束后,她回到了学校,虽然孤身一人,可还是冷暖自知,怀揣着很多也很久远的记忆,寂寞的生活着,也就是从那时起,她的身边,又开始有了很多很多的灵异事件。
比如补课太累,她看书的过程中趴在桌上睡着了,第二天,人就出现在了chuáng上,甚至手机上,还定好了让她不至于迟到的闹钟。
又比如,她夏天去上课,下了课要回家时结果下了雨,总会在某个离手特别近的地方,出现一把伞。
还有她容易生病的秋天,睡一觉起来,厨房就会多了一碗,热乎乎的白米粥。
后来去上学,她不再是和当初的同学同年级了,但是在比自己小一岁的同学里,她jiāo了不少朋友,她每次把自己遇到的灵异事件,当故事讲给别人听的时候,同学们总会哈哈大笑,说那哪是什么灵异事件,分明是田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