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故作为难,叹气道:“月瑶,那赃物是在你包裹里发现的,你左右是逃不脱了。倘若官爷夹打起来,你细皮嫩ròu的如何受得住刑具?到时候就算是苏公子花再多银子也救不了你啊!”
“他们想栽赃嫁祸,没那么容易!他既然不仁在先,就休怪我不义!我统统都说出来,明明是唐荣那小子搞的鬼,他欠下赌债,就动起了佛堂宝物的脑筋。那些迷药也是他买来的。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叶轩如法pào制,拿着有刘月瑶画押的状辞,花了一天一夜,终于攻陷了唐荣的心理防线,让他也全盘招供。叶轩随即凭借着他雷厉风行的手腕,力排众议将魏浩然押解至大理寺候审,同时将魏宗宝停职查办。
不过,魏浩然毕竟老jian巨猾,提出刘月瑶前后供词不一致,不足为信,而唐荣则坚称自己是屈打成招,竟也推翻了之前的供词,还一口咬定赃物来自刘月瑶之前欢场的主顾,对方身份不详。御史大夫贾若望又从中作梗,这样一来,叶轩若要给魏浩然定罪,必须找到他与赃物有联系的证据。
此时案qíng再一次陷入僵局之中,而苏云又略施小计,彻底将魏浩然推入万劫不复的绝境。
如今魏浩然被抓,魏府急需另有顶梁柱来支撑。谁知魏宗宝却是个没担当的,吃喝嫖赌样样jīng通,但到了关键时刻,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只知道怨天尤人,正经办法却一个都想不出来。
这一日,魏宗宝又喝得烂醉如泥,想要借着酒jīng麻痹自己。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脸颊喝得红彤彤的像猴子屁股似的,口中疯狂怒吼着:“贱人!居然出卖我!”他奋力挥臂将桌上的花瓶笔砚“哗啦”一下子扫到地上,而后仍觉得怒气未消,索xing一举掀翻了桌子。
两个小丫头战战兢兢地站在墙角,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魏宗宝突然虎视眈眈地望着其中的一个丫头,然后像疯狗似地掐住她的脖子,口中吐沫横飞:“刘月瑶,枉我如此疼你爱你,你为什么要窜通唐荣来害我!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要你拿命来偿!”
可怜那无辜的丫头面如土色,抓着他的手臂拼命挣扎,却被他越掐越紧,憋得脸都红了。一旁的另一个丫头惊慌失措地夺门而逃,边逃边叫嚷着:“快来人哪!救命啊!”
此时,一脸冰冷的柳娥带着两个小厮疾步赶来:“少爷,她不是刘月瑶!少爷,您醒醒啊!”小厮们一边大喊,一边合力才将那丫头从魏宗宝手中解救出来。
柳娥自从魏宗宝对自己变心之后,加上刘月瑶对自己的欺凌,早就心中生恨,如今魏府遭难人心惶惶,她更是越看魏宗宝越不顺眼,觉得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突然,魏宗宝竟打起恶心,眼看着就要呕吐起来,那两个小厮掩鼻大叫:“柳娥,还愣着gān什么?取痰盂来!”
柳娥只好拿起痰盂,满脸厌恶地承接着魏宗宝大口大口吐出的泛着浓烈恶臭的呕吐物。
她看着吐得稀里哗啦不成人样的魏宗宝,眼中泛起鄙夷的神色,心里啐了一口:瞧这德xing,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折腾了半日,柳娥终日伺候魏宗宝睡下。她枯坐在屋外的石阶上,越想越觉得委屈:若是魏宗宝信守诺言让她做了妾室,她从今往后便不再需要做这等低贱肮脏的事qíng。老爷也不必因为刘月瑶的背叛而身陷囹圄。
这一切都是魏宗宝的错!是他把事qíng都搞砸的!
一个小侍童跑了过来,将柳娥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柳娥姐姐,大太太让你去她那里,说是要你陪着去镇国将军府一趟。”
柳娥不耐烦得小声嘀咕着:“怎么又要去?天天都往将军府跑,还让不让人歇停了。”
原来,魏浩然虽然被大理寺扣留,不过,在御史大夫贾若望的包庇下,魏浩然利用他的爪牙与外界互通消息。他也晓得自己儿子魏宗宝办事不牢靠,凡事还是得倚靠自己的发妻严氏。严氏在他的授意下,四处走动,利用她娘家的后台与魏府的财帛千方百计为魏浩然脱罪。
镇国将军为两朝元老,在朝中颇有影响力,连皇上也要敬他三分。严氏与镇国将军夫人早有jiāoqíng,此番更是不惜血本,意yù通过将军夫人说服镇国将军为魏浩然在御前求qíng。
第74章 七日魂消散
然而,魏夫人的轿子在前往镇国将军府的途中却出了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