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不俗,酸不酸?”
章年卿觑着她,将她按进怀里,亲上她的小嘴,喟然道:“除了你,还有谁。”
冯俏心悸不已,还是嘟着嘴,道:“你每次说不过我的时候都来亲我。你以为亲我,我就消气了吗。”她嘟嘟囔囔,抱怨道:“我看你就是心虚。你本来就没有对我倾诉过衷肠。”
章年卿道:“倾诉衷肠是这么用的吗?你也不怕把冯先生气死。”
冯俏咬着下唇,杏眸乌黑,瞪着他却有几分恨恨。
“好了好了,知道你眼睛大,快别瞪了。”章年卿去拉她的手,哄她消消气。猝不及防,冯俏对着他手背就是一口。
章年卿第一反应就是去掰她的嘴,目光一转,看见她伏着光洁的后背,皮肤细腻,白净如玉。他不动了,任凭她恨的牙痒痒咬在他手背上。
章年卿连一丝痛意都没有,指尖在她背上作画,流连忘返。指腹触感温热,柔滑凝脂。他的目光黏在她背上,低声道:“你不是解语花,我也不想勉qiáng你做解语花。”顿了顿,他换了一个更ròu麻的词,认真道:“你是忘忧糙,看着你什么烦恼都没有,哪里还需要你开导什么。”
冯俏被夸的面红耳赤,不自觉就松了口,还温柔的替她擦了擦背上的口水。
章年卿心里一动,忽然道:“幼娘,你还没有字吧。”
冯俏一愣,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待字闺中的小姑娘,章年卿没有提过这件事,她也没有问过。怔怔点头:“没有。”
章年卿目光炯炯,炙热道:“萱糙忘忧,不如我给你取字萱糙。”他兴致勃勃的,“以后我给你刻方印,你也可以用作号,萱糙居士。如何?”
冯俏瞪大眼睛,“什么乱七八糟的萱啊糙啊,我才不要当不知名的小糙。你取名太差劲了。”
章年卿一僵,“你,你不喜欢吗?”
“对,我不喜欢!”冯俏斩钉截铁道。
冯萱,冯糙,冯萱糙?
什么鬼名字。
冯俏翻了个身,蒙头大睡。章年卿不依不饶的去扯她的被子,不住在她耳边喊,“阿萱,阿萱。”冯俏假装听不见,闭着眼睛不说话。
章年卿亲着她耳尖,掰着她的脸。“俏俏,你回头看看我。看我一眼,就一眼。”半晌没有动静,章年卿气馁道:“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们有了女儿,叫她阿萱好了。”
冯俏一听这个名字要属于’另一个女人‘了,立即转过身,不依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娇声埋怨,“你还是状元郎呢,就取这么个破名字。”
章年卿柔qíng似水,紧紧抱着她,小声道:“可在我心里,幼娘就是我的忘忧糙啊……那时候烦心事可多了,我脑子里谁也想不起来,就念着你。想把你放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恨不得把她揉在骨血里,真的喜欢到极致,爱怜不得了。
可偏生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谁家的东西,由不得他任意讨要,安置在怀里。
这是一个得用八台大轿去迎的大宝贝。
“那,那好吧。”半晌,冯俏才委委屈屈道:“可是你不能在人前这么叫我。不然我就生气了哦。”
章年卿满口答应,抱着她睡了。
长夜漫漫。睡到半夜,冯俏被一股不自在的束缚的扰醒。她枕在章年卿的胳膊上,背靠在章年卿怀里。山丘两边都搭着章年卿的手,冯俏对着黑暗发了会呆。
章年卿的动作不带一丝qíng。yù,依恋的像个小孩子。
果然,还是有心事吗……
冯俏心底柔软的一塌糊涂,她把手盖在胸口,握他粗粝的指尖,往他怀里靠了靠,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fèng隙。
冯俏满足的闭上眼睛后,章年卿缓缓睁开眼,望着她侧脸。
俏俏。
我的幼娘……阿萱。
第二日清晨,小两口一觉睡醒到天亮。
赵鹤见到章年卿时,委实吃惊不小。他看着章年卿神采奕奕,jīng力充沛的模样。见章年卿还有兴致指点一下厨房加柴添盐。赵鹤不是滋味的摸了摸自己黑眼圈。
啧,不服都不行。他家三少爷,心大的可以。
年轻就是好啊。
白蛋花酒醪糟、笼饼、天花羊肚菜、石花海白菜,八仙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章年卿知道冯俏喜欢吃咸口,又特意让厨房做了jī蛋羹。又怕笼饼带葱花,冯俏不沾,便喊人去街上冯俏夸过的那家包子店,买了几个包子,素荤馅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