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将他们和四大贤并肩。
俞七露出一丝笑意,喝了口酒道:“嗝,章大人就是会说话。”
回神时,李大当家正一脸正色和章年卿说话。李大当家道:“前些日子,通州船行的闫肃来找我,说是想从我手里买舶来货。”
“嚯,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俞七无不讽刺。
章年卿沉吟片刻,“他这是摆明再告诉我们,他知道我在纵容李大当家的私贩舶来货?”
李大当家的听话音儿不对,生怕章年卿说出什么避风头先停一段时间的话,立即轻描淡写道:“我把他拒之门外了。”
章年卿笑了笑,不予置否:“无妨,通州船行比薄津浩聪明。薄津浩独惯了,不如闫肃灵活多变。我倒挺喜欢通州船行这个少当家。”他给李大当家的斟了杯茶,安抚道:“闫肃未必是想和我们抢生意,不过是眼看着漕帮和乌蓬帮日渐壮大,急着入伙罢了。他的法子虽不上路,李老也不必置气。”
李大当家的松了一口气,笑了笑,却不接话,转移话题道:“我听储谦说,你之前把他活动到礼部去了。天德可是对我这个女婿有什么安排?”
章年卿放下茶杯,道:“这倒没有,储兄说他不想离京。事出紧急,我得到消息时吏部调任书都下了。我离京多年,不比从前,只好把人托付给杨世子。是杨世子向皇上举荐了储兄,皇上见他xing子温和,又学识渊博,很是喜欢,就把人留在礼部司务厅,掌出纳文移,负责各省衙门文书。直接和礼科事中打jiāo道。”他谦和笑道:“都是储兄自己的机缘,我倒白落个好名声。”
李大当家很是感慨,“话怎么能这么说,那杨世子是谁都肯帮的吗?若没有天德你帮忙,杨世子会理储谦是哪根葱。”
章年卿哈哈大笑,狮子大开口道:“他实在愧疚,不妨把伺候李妍姐的稳婆送我。”
“可是有好消息了?”李大当家扶着椅子,神色激动。
章年卿道:“还没有,不过快了。”他拍拍李大当家送的盒子,笑道:“听闻李伯母曾三拜九叩,亲自去凤凰山观音禅寺为女儿求了座送子观音,花了多少钱价钱就不说了。单伯母对女儿这份心意天德就受不起。”屈指敲敲盒子,他笑道:“如今李老千里迢迢给我把东西带来了,好消息还不是迟早的事。”
李大当家连连点头,拍着胸脯打保票:“你媳妇一有好消息你就告诉我,我立马把人送过来。”答应的十分痛快。
章年卿目光闪烁:“此话当真?”
俞七看着章年卿jīng明目光,喷笑道:“帮主,你也不怕rò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李大当家不以为意,“无妨。”等他媳妇怀上再说,还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事呢。
午膳三人回章府用的,冯俏听闻是李大当家的和俞七来了,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
章年卿心下愧疚,借着送人的功夫,在二门处摸了摸冯俏的脸,心疼道:“回去赶紧睡一会,昨晚到现在都没好好睡一脚。”指腹擦着她泛青的眼圈,脂粉也遮不住的憔悴。
冯俏脸上微痒,捉下他的手道:“没事,我不困。你少喝点酒。”
章年卿肃然道:“从今天起我不喝酒。”顿了顿,他压低声音,反握住他,飞快道:“直到你怀上。”
冯俏两颊飞红,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从他掌心里抽出手,匆匆离去。
宜诗宜佳回来是件好事,大家都很高兴。三年不见,宜诗宜佳几乎没怎么变。一点也不像在船上风chuī雨晒的样子,珠珠拧了把宜佳的脸,啧啧称奇:“越来越水嫩了。”
宜佳得意道:“那是,我好歹也是学了三年驻颜养体的人,若连自己的养不好,还怎么取信于人?”珠珠立即缠着她,吵着也把她也养漂亮。
云娇抿唇望向被冷落在一旁的宜诗,问道:“宜诗姐姐也会吗?”
宜诗摇头:“我学的医术,还未出师。”
冯俏安慰她:“医术博大jīng深,三五年入门还行。哪能那么快学成出师呢。”
“恩。”宜诗勉qiáng一笑,依旧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冯俏放四个丫鬟去叙旧,还嘱咐小厨房加菜,算是给她们接风洗尘了。冯俏困的厉害,去看了看青鸾,见她还在睡,懒得回房,将人朝里挪挪,抱着青鸾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