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俏一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郭嘉便不悦道:“应婷婷,别人问这话就算了。你哥哥当初也是在晖圣堂念过几天书的,你回去问问你哥哥。看看晖圣堂和冯家是怎么样个格局。”
姓应,应云亮的妹妹?
冯俏抿唇一笑:“应师兄是甲午科的进士,外放在甘州也有几年了吧?不知什么时候回京城啊。我爹爹还时常念叨他呢。”
“你就是‘晖圣堂小师妹’啊。你见过我哥哥吗?”应婷婷新鲜极了,时常听她哥哥说起,她还是第一次见真人。
“没有。”冯俏神qíng遗憾,歉笑道:“不过我在父亲书房见过你哥哥文章,文如其人,想来你哥哥也定是个极为出色的青年才俊。”
应婷婷显然和她哥哥感qíng很好,见冯俏赞她哥哥,满脸得意。两人你来我往,不一会便热络起来,气氛极好。
今天姗姗来迟的不止章年卿二人,另一位重要客人,任伯中也姗姗来迟。
章年卿拦下杨久安令下人捧上的酒盘,吩咐道:“换杯热茶来。”
然后对任伯中歉意道:“酒你先别急,今天找你来又正事。等会陪你喝个尽兴。”
第22章
清河海岸,花船二层是极为幽静的所在。
少年少女们都聚集在夹板上说笑,章年卿令侍女喊过冯俏,带她上了二楼。
杨久安、任伯中、郭嘉三人都在内间等着。冯俏一进门,三人便齐刷刷投来好奇的目光。冯俏有些羞臊,瞬间低下头,温柔一笑。
在章年卿小声提醒下,冯俏冲杨久安行礼。
“都别看了。”
章年卿似乎跟杨久安很熟稔一样,不客气的推他一把。拉来任伯中,指着冯俏道:“上次我问你的病人就是她。这小半年里,她又长了两颗新牙。现在共有二十六颗牙。原来的两个还是没掉。”
任伯中冷笑道:“你怎么不明年把人再带过来。”翻了个白眼,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章年卿恼道:“我今天能把人带出来就不容易了。”
“好了好了,别吵了。这里不能久呆,办正事要紧。”杨久安打圆场道。
任伯中净过手,端着冯俏小脸左右查看,并示意她张嘴。
好半天,见任伯中还想把手塞进去摸。章年卿不悦道:“你能不碰她吗。”
“嘶。我说你这是讳病忌医啊。”任伯中瞪他:“不碰她我怎么看的清楚。”
章年卿语气烦躁,道:“她自己不会张嘴啊。”
一时剑拨弩张,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
郭嘉脆声道:“伯中哥哥,你让章大人自己扶着冯姑娘脸算了。让他当你的助手,你指挥他。”妙眸一转,看着章年卿:“不知章大人愿不愿意屈尊?”
章年卿当然愿意。只是看着他们促狭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张口。
望着三人一副好整以暇看戏的模样。章年卿叹了口气,伸手捧起冯俏的小脸。刚一上手,三人便闷声哧哧的笑。
章年卿置之不理,低头看着冯俏,只见她玉眸黑曜石,闪闪煜煜。眼神一直追随着他,手上触感丝滑,颊香娇嫩。
冯俏望着他,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让他总错觉小姑娘是在撒娇索吻。
任伯中道:“朝左,再挪一点。你对着光啊。呵,章大人,您行不行啊。”
别人的手哪有自己的听话,任伯中脸上薄怒,章年卿有求于人,只好讪讪不驳,任人指挥。
终于,任伯中敲棺盖论,指着自己左颊,“这边噬的最严的是rǔ牙,十三岁前基本就换gān净了。”
章年卿急道:“那右边呢。”
“没救了。”任伯中神qíng无奈:“你也看到了,她这边龋dòng比左边的小很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恒牙比rǔ牙结实。”
任伯中边走边道:“我刚看她的齿泽、排列,便觉得不妙。你以后还是看着她少吃甜食,勤漱口吧。再没办法了。对了,上次你带回去的苦参粉还有吗,没了下次让人到我那去拿。”回头见章年卿出神,拍着他肩头安慰:“以后费些神,仔细点吧。”
冯俏心qíng有些低落,大家走了,她还不死心的对着镜子照。
章年卿送走三人,关好门。回头一看,倍觉心疼。
“俏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