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亲爱的……」他俯身亲吻照片上她的唇。「妳可知没有人比得上妳?」
他转头指指那一整片贴满照片的墙,一张又一张的照片,她们都有几个共同的特征:东方人、单眼皮、皮肤白、黑长发。
前一次她离开,天知道他有多伤心难过?他不轻易动心,见着她后,他更是茶不思、饭不想,她是他生命的阳光,少了她,即使找再多的替代品也无用。
怪只怪他答应给她时间考虑,让她这一考虑就考虑了三年,但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就在他以为得以激烈的行动彰显自己对她的爱意时,她就出现了。不枉他追了她三年,可怜的佟,一直都很孤单,他知道,因为他一直看着她。
就连她什么时候上厕所他也很清楚。
她终于发出讯息,要他去接她回来,这让他开心得想要送礼物给她。
送些什么好呢?他陷入长长的思考,终于,他想到一件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礼物。
「妳一定会喜欢的。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妳了……佟。」
悬挂在墙上的巨幅照片,是佟子矜。
「妳在搞什么?」年昱的声音在佟子矜身后响起,吓得佟子矜手中的菜刀掉落,笔直cha在砧板上。
惊魂甫定的佟子矜拔起菜刀,切着红萝卜。「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午餐呀。」
「妳知道妳在切什么东西吗?」年昱抚额。
「我在切红萝……」话尾逸去,佟子矜推推眼镜,睁大眼看着砧板上的红蟳。「咦?什么时候红萝卜变成红蟳了?」
难怪她一直觉得今天的红萝卜特别难切。
「我怎么知道?一进来就看到妳用不对的菜刀在剁牠。」年昱坐上椅子,为自己倒了杯黑咖啡。
「我明明是在切红萝卜……」佟子矜不解,但仍拿了个保鲜盒将红蟳装好放进冰箱,找出失踪的红萝卜来切。
「妳什么时候起来的?」昨天晚上佟房里的灯很晚才熄,但搞不好灯熄了她也没睡,加上一大早就被他挖起来骑脚踏车,一回来她又回房间补眠。
「十一点。」她通常十一点半开始准备午餐,然后十二点半准时开动。
「妳昨晚几点睡?」年昱伸手碰触佟子矜披垂及腰的发,撩起一绺微卷的发尾,忍不住展开微笑。
「三、四点吧。」她不记得了,只记得有股不安感一直主宰着她,让她睡不安稳。手指突感一阵黏腻,还来不及意识到发生什么事,耳畔已传来年昱的叫声。
「妳在搞什么啊!」年昱拉过她的手往嘴里含,她睁大眼,一头雾水的仰望。
「你在gān什么?」
「妳切到手了。」年昱吮gān她手指上的血,一道伤痕立现。
「是吗?」她一点也没感觉。
「废话!」年昱忍不住重重咬了佟子矜一下,后者痛得抽回手。「现在知道痛了吧?」
「哪有人像你这样的!」佟子矜忍不住搥了年昱一拳。
年昱不痛不痒的耸肩。「谁叫妳把红萝卜变成血萝卜。」
佟子矜闻言,颊一红。「抱歉,通常我起chuáng后需要半个小时来清醒,所以从我起chuáng到清醒这中间,无论我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都非我本意。」
「看得出来。」年昱笑了笑,找出医药箱。「来,我替妳包扎一下。」
「不用了,舔一下就好了。」说着说着,佟子矜即含住方才年昱吮过的手指。
年昱的脑袋里轰地一声,像炸开一般地闹烘烘,瞪着佟子矜的动作,感觉心跳开始失速。他舔舔gān涩的唇,清楚明白到一股属于生理的yù望高涨。「妳清醒没?」
「嗯。」佟子矜没发现年昱的异样,朝他微笑。
「那我先出去,好了叫我。」
「咦!」佟子矜只来得及看见年昱闪出去的背影,不明所以。「平常他不都会陪我聊天的吗……」
佟子矜仍未完全清醒的脑袋无法处理如此复杂的问题,耸耸肩,她洗去红萝卜上的血迹,重新将红萝卜切丁。
年昱抑住狂跳不已的心,背靠着起居室的墙,热汗涔涔。
太久没女人了吗?否则怎么会对他的心理医生兼管家婆兴起yù望?不知过了多久,年昱轰然不已的脑袋与滚烫的yù望总算平息。
「嘿,吃饭了。」佟子矜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年昱整个人惊跳起来,压倒了佟子矜,两人跌到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