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当她是妹妹呢,兄妹间好像也没什么哦,她和朱珣也这样,朱音方才的一点古怪感觉顿时烟消云散了,接着吃桃子,回道:“谢谢。”
苏季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水利的事多亏了你,要是我的话,还不知道要在这里耽误多久呢。”
“不客气。”朱音问道:“到了山东真能见到那位女先生吗。”
苏季点头,“那是当然,我何时骗过你。”
“知道了。”朱音吃完一颗桃,靠在车壁上休息,苏季收拾好了也不下去,她有点尴尬睁眼看着他,“你……不下车吗?”
苏季神色自然,认真的回道:“这里路不好走,容易颠簸,马车若是轻了会颠的厉害,我帮你压着。你睡吧,没事。”
还有这样的法?朱音嘴角抖了抖,回道:“那多谢了。”
“和我客气什么。”苏季道:“睡吧。”
朱音就靠在车壁上睡着了,苏季找了毯子来给她盖上。
等朱音再醒的时候,就发现她正靠在苏季的肩膀上,她一惊醒了过来,坐正了尴尬的道:“对不起啊,我睡着了,是不是压着你了。”她刚刚明明靠对面的,怎么会倒在苏季的肩头?
“你很轻,没事。”苏季着,很大动作的捶了捶肩膀,朱音看着面露愧疚,“很酸啊?要不,我帮你捶捶?”
苏季眉梢一扬,颔首道:“好啊。”着,将肩膀侧过来。
朱音自己的话没理由反悔,就不得不给他捶着肩头,苏季余光看着她的拳头落在自己肩头上,眼里划过笑意。
车外,段震听不下去,羞耻的牵着马走快了几步。
他才知道,一向正经的殿下,原来有这么多对付姑娘的手段。朱姑娘俨然就是白兔,而他们殿下就是那头láng。
láng没见着ròu的时候,饿着也无所谓,可谁让白兔送到láng嘴边了。
似乎不吃了兔子,就违背了lángxing了。
可惜了朱姑娘。
“要走多久?”朱音跪坐在苏季身边,“从湖广过境吗?婉婉他们是在山东等我们?”
苏季侧目看着她,“是的,从湖广过境。婉婉他们去山西,我们去山东,分开走。”
“这样啊。”朱音应是,忽然手腕隔着衣服被苏季握住,她一愣,就听苏季道:“手酸了吧,我给你捏捏。”
朱音脸红了红,把手往后收。可对方并未直接抓着她的手,而是隔着衣袖握着手腕的,她要是甩开,就显得有点夸张,可不甩开……这感觉怪的很。
她心头咚咚跳了几下。
“好了。”苏季也只揉了几下放了手,“你歇着吧,我去外面了,你要是无聊可以出来骑马。”
朱音点头,道:“有马吗?”
“你可以骑我的,我走路就好了。”苏季回道:“你想骑吗?”
段震堵着耳朵,一把年纪了面红耳赤,可耐不住耳力太好,就听朱音道:“你走路啊,这不合适,我……”
“那我们合骑一匹好了。”苏季语气无波的道:“走的不快,马吃的消。”
这是马吃得消,吃不消的问题吗?段震仰头,想到林二老爷的话,咕哝道:“这哪需要我制造机会,二殿下做的可好了。”
他喊了一声“驾!”就放了苏季的马,自己走远了。
过了一会儿,一回头就看到苏季抓着缰绳,朱音坐在他前面,四面的兵士嘻嘻笑着打趣,“二爷,晚上能不能多吃一块ròu。”
“两块也行。”苏季回道:“等进了湖广,请你们喝酒!”
大家并不缺ròu吃缺酒喝,只是表一分喜庆而已,纷纷点头应是,笑着起哄。
朱音尴尬的道:“我去车里,这样不好。”
“傻丫头。”苏季道:“有什么不好的,你和婉婉还不是一样的。”
一样的?朱音皱眉回头看着苏季,阳光下,男子浓眉大眼,气质清润端正,行的是君子是风,露的是文人清俊,没有半丝旁门左道意思不正。
是她想多了吧。
行军一个月,路上很苦,朱音每日在车里待半,在马背上坐半,苏季沿途和她人文风qíng,还会买各式各样的吃食给她尝,夜里,苏季还会带她去山顶观星,四五月的气,空晴朗是观星极佳,他们常在山中逗留到明,白再启程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