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陆家的大哥顿时恼羞成怒,“你……你害死我们了。”
冯姑姑摇着头,不会的……她让陆家的人去告锦绣坊,告苏瑾这件事没有人知道……而且,就算是知道了,也和镇安侯没有关系啊。
他堂堂侯爷,犯不着管这种jī毛蒜皮的小事。
难道……
不会的,不会的。
冯姑姑不相信,转头问陆家的大哥,“侯爷抓你们来,怎么说的。”
“侯爷说……说我们找死。”陆家大哥眼泪鼻涕的流着,他妹妹死了,他们是震惊伤心,可万万不敢去告,毕竟朱公公才派人去警告过。
要不是冯姑姑撺掇,他们哪会做这事。
找死?冯姑姑想着,不等心思转透,就看到正院门帘子一动,从里头出来一男一女。
女的一瘸一拐的,由男人扶着。
男人身材高大,有股不怒自威的煞气,她一眼就认出是镇南侯……
“怎么会!”冯姑姑不敢置信,噗通一声跌坐在地,指着苏婉如道:“……你……你……”
她就是死两百次,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绣娘会和镇南侯有什么关系。
“是你让人去挑断我的手脚?”苏婉如慢慢下来,沈湛看着心急,直接夹着她下了台阶,青柳实时的给她端了椅子来,她尴尬的坐了下来,努力忽略冯姑姑脸上那奇怪扭曲的表qíng,接着道:“那两个人是你找去的?”
冯姑姑点点头,又立刻摇头,“不……不是我,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那两个人死了,她只要抵死不认账,镇南侯也拿她没有办法……而陆家的人告锦绣坊在qíng理之中,毕竟陆思秋的死是真的。
“姑姑这招用的不高明。”苏婉如摇了摇头,一回眸看到沈湛站在她身边,而她却在坐着,顿时如坐针毡,想立刻把这事儿了了,“你不认账也没事,应天府衙的刑拘会让你说话的。”
她说着一顿,又看着陆家的人,“你们要正常合理的告状,我无话可说,可你们参与伤人杀人的事中,也断不会轻饶你们,有什么话和官府的老爷接着说去吧。”
陆家大哥昨天就被打了十板子,余下的二十板子,他是花了二十两银子抵消的。
现在再被送去,他从原告变成了被告,肯定打的更惨,“求求侯爷,我们是被小人指使的……我们什么都不做,也不告了,我们这就回去,以后老老实实做人,绝不再听信小人的话,惹是生非。”
沈湛没说话。
陆家大哥一看沈湛的态度,立刻话锋一转,“求求姑娘,求姑娘饶命啊。”
“送府衙去吧。”苏婉如不想和他们废话,该怎么样自有律法严惩,“我不想和他们说话。”
沈湛嗯了一声,扫了一眼冯姑姑,道:“把她皮剥了送宁王府去。”
“是!”卢成应是,冯姑姑惊了一跳,想了一下才明白沈湛话中的意思,她顿时想起来世人传沈湛在战场割敌人的头颅,剥人的皮,吃人ròu的qíng形,她吓的三魂丢了六魄,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沈湛懒得理她,扶着苏婉如起来,苏婉如却有些心软了,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剥人皮这事儿有些不能接受,“那个……”她拉了拉沈湛的袖子,“送衙门就行了。”
“那就不剥皮。”沈湛颔首,想也不想应了她的话,“杀了就送宁王府。”
苏婉如咳嗽了一声,想了想不打算得寸进尺,遂点了头。
“苏瑾。苏瑾。”邱姑姑一看沈湛听苏婉如的,顿时膝行的过来,“求求你,饶我一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抓了苏婉如的衣摆,苏婉如还没说话,沈湛抬脚就将她踹飞了。
“你的脸就是她弄的?”他瞪着她,苏婉如点头,他回过头就对卢成道:“先把手砍了,人挂树上吊gān血再送宁王府!”
反正,是要送宁王府。
冯姑姑吓的失了禁,拼命的磕头,“求求苏姑娘,求求侯爷,饶命啊,饶命啊!”
苏婉如当做没听到,转身拉着沈湛一瘸一拐的走着,沈湛瞧着心里燥,打横抱着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