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英胡思乱想的,就见家中的管事匆匆进了来,边走边喊道:“大小姐,凤阳那边传来消息,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韩正英顿时站了起来,急迫的问道:“你快说。”
管事极快的将那边的事qíng说了一遍:“……昨晚就动了刀子,杀了几个人,抓了几个人,今天就平息了不少。看样子,镇南侯是打算重新立个领头人出来,压制那些bào民。”
杀了是不可能的,对付这些人,要不然就打的他们心服口服,要不然,就从内部控制他们,抓住她们的命门。
这些人的命门,当然就是今天的一口饭,和明天的那口饭。
“我哥呢,我哥怎么样。”韩正英听着就觉得不简单,心头砰砰的跳,“到底什么人杀了那个嫪五,抓到了没有,让侯爷将这个人jiāo出去不就行了。”
“还不清楚。不过世子爷没事,事发时他正替皇长孙出去办事去了管镇没有在,要不然……”管事说着,一阵后怕的样子,“不过也不用怕,那边有侯爷在,还有王爷,不会有事的。”
韩正英来回的走,又停下来看着管事,“要不,我们去找应天知府,让他们派人去支援?”
“应天知府今天一早就派人去了,这会儿肯定已经到了。”管事道:“大小姐不用担心,说不定咱们世子爷还能因祸得福呢。”
韩正英一愣,随即想到,现在皇长孙也好,镇南侯也好,都因为无人可用而被一帮刁民围困,而如果当时在外面的韩江毅能适当的做些什么,比如,找人来救他们,或者压制住bào民的话,那无论是侯爷还是谁,一定会记着他的功劳,帮助她们。
“你说的对。”韩正英点着头,眼中露出神采和期待来,“我哥他最聪明了,一定能窥到机会,想处办法的。”
管事点头应是,又说了几句起身告辞,刚走到侧门准备出去再打听打听,忽然一匹快马在门口停下来,马背上滑下来个面生的男子,冲着他就喊道:“我是管镇镖局的镖师,有你们大小姐的一封信。”
“我是府中的管事,信你jiāo给我。”管事上前,镖师拿信和契约出来,让他盖了私章jiāo了信就走了。
管事看了看,又极快的转身回了内院。
韩正英接了信拆开,字迹她很熟悉,因为是韩江毅亲笔写的。
她看着,面上顿时露出不敢置信的表qíng来,喃喃的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哥哥说,他怀疑杀嫪五的人就是苏瑾,而因为这件事,侯爷非常的生气,若非事qíng还没有解决,他此刻定然已经回来了。
“怎么会。”韩正英不相信,“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办得到。而且,嫁给沈湛她不该高兴吗,为什么要和他作对?”
可心里有隐隐觉得,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为什么苏婉如天亮后一个人回来。
韩正英想不通,只觉得这一切都透着蹊跷。
“大小姐,世子爷说了什么?”管事见韩正英这副表qíng,满脸的担忧,韩正英收了信,韩江毅让她派人看着苏瑾,可这事她不想告诉管事,便道:“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管事应是而去,韩正英一个人坐了一刻,忽然起身喊了自己贴心的rǔ娘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rǔ娘点头,回道:“大小姐放心,此事一定能办妥妥当当。”
“嗯。”韩正英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不能让我祖母和哥哥知道。等事成,司三葆求来的那道懿旨,就会成为一张废旨。”
rǔ娘高兴的点头,豁出命的样子,“奴婢亲自去。”
说着就带人出了门去。
天色渐暗,苏婉如将绣架整理好,把底稿又描了一遍,附写了几条注意事项,就摆在绣架的旁边,她才关好门出来。
站在山水馆的院子里,她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了房中。
没什么要带的东西,只有一个包袱装了几件衣服,她想了想将里面的信取出来贴身放好,包袱则重新丢回箱子里,转身开门出去,踏着夜色去了角门。
她要先去扬州,在扬州和杜舟汇合,然后再决定是走陆路还是水路去山东。
杜舟说,龙卫在山东。
不管在不在,她都是要去京城的,先转道山东并不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