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知道。”赵栋摇头道:“求父皇彻查此事,儿臣是冤枉的,冤枉的。”
赵之昂点了点头,“是,是啊。你这多聪明,这衣服若是不破,若不是杜公公眼尖看见,谁能知道你衣服里还夹着一件。”他说着指着赵栋,“将这个畜生送宗人府去,从今日开始朕没有这个儿子,滚,滚!”
赵之昂抓了剪刀就朝赵栋投了过来,赵栋不敢让,剪刀就扎在了他的肩头,他穿的是本白的中衣,一下子肩头就染红了一块,赵之昂依旧不解气,“下……下圣旨,薅了这畜生所有头衔,贬为庶民。”
赵栋瞪大了眼睛,顾不得肩头的疼,爬着过去,“父皇,父皇我儿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儿臣冤枉的啊。”
没有人敢说话,这不是不定就能连罪。
四个侍卫上来,抓着赵标的手臂往外拖,赵标喊着,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早上的衣服,是卢公公给他穿的,他当时穿着时只觉得华贵jīng致,问卢公公这衣服哪里来的。
卢公公怎么说的,说是绣娘新做的,他瞧着做的不错,所以让他穿,上面有暗红的线,瞧着喜庆!
难道……是卢公公?
“父皇,父皇……”赵栋被拖出了御书房,吆喝着喊着,“父皇,儿臣是被卢公公陷害的,儿臣的衣服,是他让儿臣穿的。”
赵之昂根本不信,这种衣服赵栋不授意,谁敢给他做。
他根本不想听到赵栋的声音,指着赵标和赵骏,“你们两个人,迅速带兵去七皇子府,查,细细的查,无论找到什么,都给朕报上来。”
赵标和赵骏对视一眼,两人双双应是起身,赵之昂忽然一怔,想到了什么,“办好这件事,你二人回府禁足十日,等朕查明白所有的事,再来治你们的罪。”
这罚的已经很轻了,赵标和赵骏当然不会说什么,一起应是,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吴忠君张着嘴好半天才合拢,心道:“七皇子心还真是不小啊……居然穿着龙袍招摇过市。”
“你也滚!”赵之昂不待见吴忠君,吴忠君求之不得恨不得长翅膀离开这是非之地,立刻应是匆匆忙忙的跑了。
御书房内,便就只剩下苏婉如和刘三娘以及长兴侯。
“来人,将此二女关了,待查明二人身份,再做定夺。”赵之昂说完,长兴侯跪下来,拱手道:“圣上,牢中混杂她们都是小姑娘,您看,不如让老臣带她们回府中,待圣上查明她们身份前,绝不让她们出门半步。老臣以人头担保!”
杜公公决定卖长兴侯一个人qíng,也跟着低声道:“圣上,毕竟是女子,要不您让长兴侯带回去关着。”
“滚,滚!”赵之昂挥手,不再看长兴侯三人,而是和杜公公吩咐道:“去告诉王大海,朕给他半个月,将里里外外,所有的事,都必须给朕查的清清楚楚。”
杜公公应是。
苏婉如扶着刘三娘,垂着头悲恸的出了门,路过偏殿时看到门是开着的,小內侍正在收拾,一只茶盅静静的立在托盘上,她收回目光快步跟着长兴侯出了宫。
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步伐极快……
出了宫门,外面马车候着,朱珣坐在车辕上,看见他们出来忙迎了过来,“快上车!”
脚蹬放好,苏婉如和刘三娘迅速上了车,放了帘子。
朱珣坐在车辕上,长兴侯骑马,四个人迅速离开。
车中,苏婉如看着刘三娘,刘三娘也抬头看着她,冰凉的手jiāo握在一起……
“别怕!”朱珣隔着帘子,道:“卢公公已死。”吊在他房中的梁上。
苏婉如嗯了一声,看着刘三娘,压着声音低低的道:“十年磨一剑,你的剑锋利无比!”
赵栋的衣服,刘三娘几年前就开始了,她没有别的办法报仇,只有用这个办法,期待着某一日将赵栋打入万劫不复。
“嗯。”刘三娘垂着头,因为哭的太久眼睛红肿,苏婉如递了帕子给她,“方才哭的也极好,我还当你疯了呢。”
刘三娘抬头看着苏婉如,抿唇,沉声道:“阿瑾,多谢你!”
“我们之间不说这些。”苏婉如道:“你心结能开,我比谁都高兴。”
两人回了长兴侯府中,杨氏在门口等她们,长兴侯道:“给这两个孩子弄点吃的压压惊。”长兴侯今天其实也害怕,毕竟不是小事,“苏丫头,老夫给你钓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