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赵衍哈哈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叹道:“幸好你不是。”
幸好吗?
可是没有幸好,我就是是啊我们之间的鸿沟,与生俱来的。
不,已经不是鸿沟,而是天障,此生难越。
“我要去想想办法了。”苏婉如道:“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赵衍颔首,道:“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只要是人做的,就必然会有蛛丝马迹留下。”
“谢谢。”苏婉如道:“忘记问件了。芝兰公主逃走了,可找到了。”
赵衍摇了摇头,对赵奕玉的本事有点惊讶,居然能逃走。
“这件事怕有些麻烦。”赵衍道:“聘礼收了,公主就非嫁不可。”
苏婉如不以为然,“不还有芝阳公主吗。”
“她不行。”赵衍回道:“她生病了。从韩江毅的事qíng后,就生病了。”
果然生病了啊,上次皇后的寿诞就没有看到芝阳公主。
卢氏在后院修剪花枝,卢成将信送来给她,她洗手接过来,道:“你们侯爷还没有回来?”
经过几个月的沉淀,她的焦躁早就没有了,此刻气定神闲,衣服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眼前这位都是沈湛的母亲,卢成恭敬的道:“没有。”
“他也没有再写折子送回来吗。”卢氏问道。
沈湛也不是闲人,他手里的卫所还在办,他这么一走手里的事qíng就压了,不说这些,就是赵之昂那边也要有个jiāo代的。
所以,沈湛说出门,必然是公私夹带的。
“写了。上个月的奏折是从宝宁送回来的。”卢成回道。
卢氏点了点头,这才对嘛,沈湛做事不是没有分寸的,该他的事,该他的责任他是不可能推脱的。
“你们也歇着吧。放心,我也不可能出去。我是来养老的,说了养老就一定好好的养老。”卢氏说着,笑盈盈的拿着信进了房里,坐在椅子上拆开信看过,又放火盆里烧了。
“师父。”陆静秋道:“角门那边的那边婆子,没有听到朝堂上说苏瑾的事,是不是信都没有送到?”
卢氏冷笑了笑,道:“没想到她还真有本事啊,开个女学,就得了那么多人的维护。信送出去,一点反响都没有。”
她想到苏婉如开女学一点会有这方面的好处,但是没有想到,影响会这么大。
那么多人收到信,居然没有人怀疑,沈湛都没有人提起。
“读书人就是假仁义。”卢氏呵呵笑了一下,“以为自己护了一个好人,做了一件好事,却不知道,自己的好心好意,被人当做了驴肝肺,利用了都不知道啊。”
陆静秋咬唇,低声道:“那现在怎么办,信还要送吗。”
“不用了。”卢氏起身看着门外,院子里外都没有人,但是她却知道她是出去的,沈湛说不让她走,她就知道她走不了,好在她就算不出门,却依旧可以做事。
她很清楚,沈湛虽对她不闻不问,可心是善的,一个善的孩子,就不会真对他的母亲不孝。
仁至义尽,就是善呢。
“让那几个人出来吧。”卢氏道:“趁着沈湛不在,速速将这个女人解决了,等他回来一切成了定局,他也无能为力了。”
陆静秋应是,“侯爷他,能找到方法吗,找不到的吧。”
“他要是能找到,那我为何还能站在这里。”卢氏说着,目光yīn狠,“没有比我更清楚,我站在这里,对我来说有多么的恶心。可怎么办呢,谁都有不得已的事,我的不得已,就是要站在这里啊。”
陆静秋没有说话,因为她也不知道卢氏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去办事吧。”卢氏笑了笑道:“那个小丫头也蹦跶的够久的了,后宋就是个树,她这个猢狲也该散了。”
陆静秋应是。
“芝阳不可以也得可以,聘礼都收了,你让朕给他们退回去?”赵之昂怒看着皇后,最重要的,那三百万两,已经花用掉了。
皇后听到了,惊愕的道:“圣上,三百万两都没有了?”
“钱又是朕吃喝玩乐弄没有的。”赵之昂道:“努尔哈赤还在,朕将这些钱化作军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