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如不相信他,“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说着,摸了摸她手上拴着的红色手环,她的手护在胸口,顺着去看,一截雪白的玉颈纤细jīng巧在视线里,沈湛周身跟火烧似的,连发梢都是滚烫的。
苏婉如将信将疑,又想起什么来,瞪着他道:“那你不能在门外说一声,我听到了就知道了啊,你进来就是故意的。”
“我怕来不及。”沈湛道:“一会儿你去看看,下巴卸了,人活着的。”
苏婉如没再说话,推着他道:“你让我下来。”
“再说会儿话,卢成还没审完,不着急。”好久没这样抱着她了,有的人盼着念着好些日子了。
苏婉如怒道:“我和流氓没话说。”
“乖。”沈湛亲了亲了她,“主要是我太担心你了,一急就出乱子你要理解我。”
“合着耍流氓你还有理了。”苏婉如怒道。
沈湛笑眯眯的摇头,“我没理。都是我的错。”
门外,段震和刘长文松了口气退了下去,孔顺义站在院子里,问道:“苏姑姑没事吧,我怎么听到了尖叫声,要不要进去看看。”
“没事。”刘长文赶人,“厨房那边盯紧了,入口的东西,绝不能让任何人碰。”
水里的毒就是那两个杂役放的,这件事没什么疑问之处,但是,可怕就可怕在,这两个人的身份上,他们真是这里的杂役,驿丞说这两人在这里待了四年多了。
两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杂役,居然是死士,但凡深想,便让人不寒而栗。
除了这两个杂役,还有什么人也是对方的人。
幕后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能耐,要知道赵之昂的大周建国也不过才三年,这些死士却已经在这里待了四年了。
晚上,大家吃过饭,苏婉如去看过那两个人,被捆在柱子上,两个人依旧是一副做粗活的样子,很朴实,她凝眉,道:“我先前还特意打量过,没想到还是没有识破。”
只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谁能想得到,这两个在驿站老实待了四年的人,居然是死士。
“识不破是因为他们早已当自己是杂役,这样的人,别人又怎么看得出不寻常。”沈湛说完,卢成上来,回道:“两个人什么都不肯说,这样审应该没有用,爷,要不要用刑。”
“用吧,”沈湛道:“先卸左腿。”
他话落,那两个人眸中露出骇然之色,沈湛带着苏婉如出来,他道:“今晚应该还会有人来,晚上”
“不用。”苏婉如打断他的话,“我会去找段叔,有他守着我不会有事的。”
说着,拂袖走了。
又想找借口占她便宜,门儿都没有。
沈湛摸了摸胡子,紧追了几步,“他在我也不放心。”
“你够了啊。我要睡觉了,你要敢跟着来,我”苏婉如想了想,居然拿他没办法,你说道理,他跟你耍无赖,简直是无理可说,“我就再不理你了。”
沈湛看着她回房里,自己却没走,端了两把椅子来,坐在门口打盹儿,苏婉如开了门fèng看了他一眼,就听他道:“我在呢,你去歇着吧。”
“随你。”苏婉如去睡觉,睡的特别沉。
一早起来众人收拾了一番,接着赶路,一整天都没什么事,晚上歇在驿站也安稳过了一夜,苏婉如觉得有些蹊跷,和沈湛道:“是不是临近燕京,对方不敢有动作了?”
“应该不是。”沈湛道:“他们不动,应该是做了别的安排,等你我回京就知道了。”
苏婉如颔首,隔了一日一行人过了通州往京城赶,还没进城就见审刑院的杜大人过来,拱手道:“侯爷,圣上知道您带了朱大人和户中尉回来,特意命下官来接您,将人先带去审刑院,等明日开堂审问。”
“此乃重刑犯。”沈湛道:“就不劳审刑院,我会直接送去刑部。”
杜大人像是料到了,接着道:“侯爷,下官是奉圣上口谕,还请侯爷行个方便,否则,下官不好向圣上jiāo代。”
“这是你的事。”沈湛扫了对方一眼,道:“若杜大人心中不满,可一并将责任推在我身上。至于人犯,我既负责抓了人,就要送佛送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