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算。”苏婉如道:“那是圣旨定的婚事,要是没有合适的时机,我就是再大的本事,也只能爱莫能助。”
司三葆才不信,事qíng都是人做的,现在看来,只要这丫头愿意花心思,恐怕什么事都难不倒她。
“行了,杂家还有一件事要问你。”司三葆问道:“宁王爷去哪里了?”
苏婉如摇头,“我不知道,他突然说出去办事,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也是奇怪了。”司三葆道:“我居然没有查到他的踪迹。”
这有什么奇怪的,赵衍要是不想让人找到他,那就一定不会被人找到,他只是不想参与世事,不是没有能力。
“宁王爷没是事吧,您为何要查他?”苏婉如奇怪道。
司三葆戒备的回道:“和你有什么关系。”说完,转身就走,苏婉如送他出去,隔着影壁院子里的人看不到他们,苏婉如想到什么,问道:“公公,前朝有什么有名的人,或者了不起的人吗。”
司三葆蹙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不是长兴侯在打仗吗,元蒙人出关后好像就剩努尔哈赤一个有用的,难道前朝都没什么有用或者有名的人吗。”
“有啊。”司三葆道:“前朝的希珍公主。”
苏婉如愣了一下,问道:“修登月塔的那位前朝公主?”
“是啊。”司三葆道:“除此以外,杂家还真是一时想不起还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
苏婉如点头,也对,那位公主确实算是一位名人,她笑着道:“我想问男人,或者……朝臣。”
“这个杂家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去查查史书,或者……”司三葆指了指里面,“那么多饱学之士,还有几位是前朝留下来的朝臣,你可以问他们啊。”
要是能问她早就问了,就是不清楚有多少和那个人有关系,她才谨慎行事。
“公公。”苏婉如低声道:“我卖您一个人qíng,包您发财。”
司三葆面色一正,道:“什么人qíng。”苏婉如和他说话,通常是三句真七句假,但是她真说正事的时候,是从不开玩笑的。
“荆州贪墨案的鲁大人,以及当时陷害我的林大人,还有,坑杀流民案的周大人,祝大人,廖大人……您可知道他们有个共通点?”苏婉如道。
司三葆心头一跳,顿时回道:“都是前朝遗留的官员?”
“没错。”苏婉如道:“我敢肯定,这些人肯定有某种联系,说不定还串通在一起图谋不轨,公公,此事非同小可,您一定要查一查。不能冤枉好人,可也不能错放jian佞逆贼啊。”
“此事,杂家还真是没有注意到。”他没将两件事放在一起想,经过苏婉如这么一提醒,他顿时想到事qíng的严重xing,“此事杂家会认真去查。”
他记得,京中还有七八位前朝官员,外放的也有三四位,具体人数他要回去细细核实,再一一排查。
若真像苏婉如说的这样,那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事qíng办成后,公公您要记得谢我啊。”苏婉如抿唇一笑,司三葆指了指她,道:“杂家对你还不够好吗,真是不知足。”
说着,一甩袖子走了。
苏婉如抱臂靠在门口,笑盈盈的送司三葆离开。
宴席很成功,苏婉如将诸位大人送走,倒没有人吃醉,但却都很尽兴,难得一回和这么多同僚畅谈,只怕下一回再难有了。
“苏姑姑。”崔大人微醺,拱了拱手,“我来时夫人与我说,请苏姑姑多去家中坐坐。”
苏婉如笑着应是,行了礼道:“下一回我要请各位夫人来这里聚,大人可要应允才是啊。”
“这我哪能阻止,一定,一定。”崔大人笑着,打了招呼上轿子走了。
里外空了下来,苏婉如看着“醉倒”在椅子上的沈湛,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脸,“侯爷,人都走了,还醉着呢。”
“怎知我没醉?”沈湛拉着她的手,苏婉如轻笑,道:“你这身份,若出门送他们,就显得太刻意了,可若不送又说不过去,左右就醉酒最妥当了。”
“小丫头。”沈湛笑着道:“我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