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馨儿说孩子还活着,到底是不是真的?
真的还活着吗?
闭着眼睛,却毫无睡意,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有脚步声进来,身边的被褥轻轻凹陷下去,有人坐在了我的chuáng边。
秦无衣的声音幽幽响起,“南淮月,睡着了吗?”
我闭着眼睛没说话,权当自己真的睡着了!
“知道你没睡,今儿想来跟你道个歉,我真的没想到孩子的事qíng对你打击这么大!”
“南淮月,我后悔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让他这么伤你!”
秦无衣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若是我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你会原谅我吗?”
不高兴?
他会做什么事惹我不高兴?
还不等我想明白,秦无衣已经起身离开。
我没想到这是我在大靖的境内,最后一次看到他。
这一走,他便没有再回来,也幸好他走得早……
第二天一早,大批御林军冲进了长安宫,将我身边所有的奴才都扣下。
皇兄怒气冲冲的走到了我的跟前,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个耳光,“南淮月,看看你gān的好事!”
我被打懵了,坐在chuáng上捂着脸半晌没回过神来,视线死死落在落在了他身边的徐琰卿身上。
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徐琰卿不止无罪释放,而且还官复原职……
原以为的兄妹qíng谊,终抵不过万里江山。
“秦无衣是大氏的细作!”徐琰卿走到我跟前,眸光狠戾,恨不能吞了我!
我想起了姚馨儿的脸,他如今官复原职又得了皇帝重用,这是打算“回敬”我了吗?
好,很好!
正文 第19章 是个男孩
第19章是个男孩
我知道卢凌王谋反,满朝慌乱,可我没想到皇兄对于徐琰卿的纵容竟然会到这地步。
整个长安宫都被控制,我又回到了孤立无援的地步,就像当初在公主府一样!
晚膳的时候,徐琰卿来了,我没理他。
“皇上给了我自由出入宫廷的权力!”他似是在解释,堂而皇之的吩咐人,“再备一副碗筷,我与公主一道用膳!”
“你自己吃!”我丢下筷子就走。
现在我是笼中鸟,可笑当日自不量力,还去威胁姚馨儿……
呵呵,这宫里宫外,我是最傻的一个!
相信了徐琰卿,我失去了孩子;相信了自己的哥哥,我失去了自由。
徐琰卿猛地扣住我的手腕,“你还在月子里,不吃饭怎么熬得过一个月?”
“人不是只有靠吃饭才能活下去的。”我冷眼看他,狠狠抽回自己的手,“求生意念也很重要!”
没有求生意念,就算吃饱喝足,也不过是个提线木偶,根本算不得活着!
他站起来,“你不必试探我,馨儿说的是事实,孩子的确还活着,但……”
徐琰卿眸色复杂的盯着我,“你得有命活着,才能见到他!”
“是男孩还是女孩?”我激动的问。
一颗心,被震dàng得再也无法平静。
孩子还活着?
真的还活着吗?
“是个男孩!”徐琰卿说得很平静,温柔的伸手捋开我散乱的鬓发。
我猛地退后几步,戒备的盯着他,“你在骗我!”
“如果我骗你,我徐家满门都不得好死!”他盯着我,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安静,无奈。
“我要见他!”我曾执着与他,此后只执着于另一个他。
“出了月子之后,你会见到他!”徐琰卿坐下,拿着筷子往我的碗里夹了菜,“吃饭!”
饶是如同嚼蜡,我也要qiáng迫自己好起来。
出血太多,下面有些撕裂伤。
若非出身行伍,体质优于常人,我早就该去阎王殿报道了!
夜里的时候,徐琰卿与我同chuáng共枕,我假装自己是个泥塑木雕。
他从身后圈住我的腰肢,我背对着他不屑去看他任何表qíng。
腐烂的心,不会从泥淖中开出花,永远都不会!
“南淮月,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假装没听见,不愿去觉察他话语中夹杂的qíng绪。
“南淮月,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