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方子的事qíng,只是个开始!徐琰卿根本不爱我,他要的只是姚馨儿,当然不乏利用!”我盯着徐琰卿,“姚馨儿是卢凌王的女儿,皇兄不打算杀了她吗?”
“卢凌王已经战败被擒,朕还得利用她来招降卢凌王旧部,免去百姓的兵戈之苦!”南淮琛说得轻巧。
我笑了,“那么我呢?你连叛军之首的女儿都容忍,为什么就容不下我?”
何止是我,连我的孩子都容不下!
你们都是好样的,一帮人联合着骗我一人,一个为了挚爱的xing命,遵照皇帝的圣旨一点点的布局安排,一个为了自己的天下,不惜牺牲所有人。
“一个为美人舍抛妻弃子,一个为天下而舍手足不顾,一个为了儿子而罔顾骨ròu血亲。”我泪流满面,“果然都是一丘之貉,我南淮月自愧不如!”
“月儿!”徐琰卿上前,“我跟馨儿只是逢场作戏。”
“皇上答应过我,等你jiāo出了云华军的兵权,定然会留你xing命,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兵权!又是兵权!
去他妈的兵权,去他妈的重新开始!
“徐琰卿,你怎么不去死?”我笑着去看每一个人灰沉的脸,“此时此刻,只要我一声令下,云华军就会攻入京城!还不止是云华军!”
我如期在南淮琛的脸上,看到了属于他的惊惧和愤怒。
正文 第40章 誓要满宫染血,白骨铺路
第40章誓要满宫染血,白骨铺路
父皇在世的时候,他把我当儿子养,所以我不止跟着云华军刘老将军学文习武,还跟着军队到处跑。
不仅如此,我曾经执掌京城外这十数万守军,五城兵马司,兵部那些人,哪个见着我不是毕恭毕敬的?
十三岁那年,大氏犯我国土,是我跟着刘老将军平的战戈。
年少成名,我被父皇封为大靖第一女将军。
于是乎燕云公主之名,威名远播!
如今想来,似乎也是从那时候起,皇兄对我的态度发生了改变!
我从未将功勋放在心上,所以一直以来都未曾在意南淮琛的变化。
“你要造反?”母后冷然,“南淮月,你是个女子,难道你要当皇帝吗?”
“母后,你女儿不想当皇帝,也从来没想到当皇帝。她只想相夫教子,为什么你和你的儿子要bī她去死?”我麻木的问,“都说知女莫若母,可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我对你们很失望,再也不愿抱有希望。现在我问最后一句,我儿子在哪?我的小平安何在?”
众人皆默!
我呼吸微促,猛地吼出声,“我儿子在哪?”
“在冷宫!”南淮琛扛不住了。
谁都看得出来,如果不把孩子jiāo出来,我真的会杀了皇帝!
国,不可无主。
说时迟那时快,我揪起南淮琛的衣襟,猛地带着他窜出了御书房。
谁都不可以估量,发怒的母亲会有多危险。
现在的我,就像是毒蛇猛shòu!
只要一想起能见到我的孩子,我便浑身充满了力量。
谁都可能抛弃我,唯有我的孩子将会永远跟我在一起!
我永远都记得这一天,天空下着绵绵细雨,寒意入骨浑不知,我满脑子都是孩子那白白嫩嫩的小手握在自掌心的柔软!
可是冷宫的后院里,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坟冢!
我泪眼朦胧的盯着南淮琛,“你什么意思?我的孩子呢?”
南淮琛说,“月儿,罢手吧!”
“我凭什么罢手,你还没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呼吸微促。
徐琰卿站出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皇上为何能跟我达成协议吗?皇上知先帝与我徐家的恩怨,但你所不知道的是,徐家的男人身上有一种蛊,是先帝所种!”
“蛊,传男不传女。我身上的蛊会传给我们的儿子,所以从一开始我们的孩子就注定是个死!再加上不足月,饶是服了解毒散,也只是拖延时辰罢了!”
“你与皇上的血,能炼成蛊的解药,但也只是暂时的。这蛊除了利用火莲心入药可解,别无他法。”
“我的命,在皇上手里。”
“孩子的命,也在皇上手里!”
我猛地明白了,“所以那信不是你送来的,是姚馨儿想要救你?半道上又自导自演了一幕,挟持你娘威胁我jiāo出火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