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家”我说,“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搂得紧紧的。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他的手抚着我的头。这一幕,让我想起我们以前的日子,我不会违心地说这不温馨。我曾经爱过这个男人,我爱他时,他也用他的全部作为了对我的回报。
“为什么总是不穿鞋?”我看着他光着双脚问。
“怕”他说,
“怕什么?”
“怕有一天会失去你。”他说
“怎么说?”我笑着说,我发誓,我的笑不是装的,而是真心实意。
“如果你在外面偷会qíng人,我便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面前,让那个第三者防不胜防死在我的刀下。”
他说话时,脸上带着冰冷的,认真的,警告的微笑。
我的心猛的紧了一把。
“我民召告天下,明天你就是我的王后。”
我心慌意乱。我爱的人不是他。我要嫁的另有其人。如果成了王后,就等于我正式成为他的妻子。huáng沙告诉我,预言者为了我,在做一件此生有可能让我们再也无法相见的事。是什么事会让将我们永远分开?是呀,他为了做着生命的付出,而我,正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
“为什么不说话?”他问,“做王后,不高兴吗?”
“不”我说,“很……很开心”
他没有说知,沉默了一会儿,双眼一直盯着我,他在测探我的心思。他总是这样,以前也是这样。我勇敢的回看着他。
“你的确不高兴”他最后得出结论,突然咆哮起来,将我从他身边推开,像疯子一般,将房内的东西又摔又打。宫女吓得全跪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抖。他的bào脾气来了。可是,他以前不是这样。就像许多博士一样,是一个有知识,有涵养的绅士。
我没有被吓着,愧疚与负罪感萦绕着在心房——我是最没有资格为他的行为感到害怕的人。
疯够了之后,他突然跑到我面前,再次将我紧紧的抱着,死死地抱着,我唯一的ròu体感觉便是要散架了。也许他在用双臂的力量来证明他有多爱我。可是,我不能用同样的方法法证明自己很爱他,因为,我正用着沉默来回应。我不爱他,的确不爱,非常清楚,非常明了的不爱。
“带我去看看监狱吧”我说,“让我与犯人近距离接触一次,再带我去宫女们的寝宫看看,让我做一个得民心的好王后。”
他突然松开双臂,震惊的看着我,然后又紧紧的抱着我。
监狱里扣押的犯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叛乱份子。当然,那只里普通牢房里,而令我注意的是,一扇被关得死死的铁门。
“这是死牢”他告诉我,
“进去看看”我说
他看着我,像是怀疑。
“今后人们会说,这个王后果真是个仁德的好国母,是天下人的福气。”我俏皮地说
他笑了笑,“好吧,”他说,于是吩咐了两个士兵先进去,待那一个士兵出来通报后,他陪着我走了进去。
死牢四面是土墙,只有一个很小的透气窗。里面漆黑一片,士兵举着火把,但屋子仍然不怎么明亮。
“出来”一个士兵吼道。
然后,我看见一个人影朝光亮的地方移来,当到了我能勉qiáng看清楚的地方时,我发现他头上套着一个麻袋。当到了我能看得很清楚的地方时,我发现了他手上戴着的那块红láng牌军用手表。
手表,身高,体形,
我很快得出结论:郁核,我的生父,他个曾经因为我生下来有病而抛弃我的人。
联盟国的副主席,怎么会沦落到如此悲催地步呢?内讧?
可是不管他曾经做过多少坏事,而这些坏事也只是我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因为并没有亲眼所见,所以,我对他的恨不管有多深,当看到他如些惨迫呀,心里也不免一阵酸楚。血痕,破衣服,看来,他一定受过不少鞭打。可是,图塔拉西斯却没有让他死,这是一个有价值的人。
“这里好大一股味”我小声对法老说,并作出想要呕吐的样子。
我们出了监狱。
回到寝宫后,我谎称身子不舒服,喝了一点预言者给了药,然后睡下了。待法老走后,我拿上手机,借着金戒的力量,来到了死牢。
将手机进入照明模式,屋子里亮开了,我走过去,将犯人头的麻袋扯下来,正如我所料,他就是我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