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摆好早膳,恭敬地在外间道∶“王爷,早膳已经备下。”
赵奕一直落在朱若蔚睡颜上的眼一转,上前给她披了一件外衫,抱着她去了外间用膳。
赵奕挥挥手,让丫鬟们退下,外间便只剩下他与她。他温柔地喊醒朱若蔚,朱若蔚懵懵地看着他。他先是喂她喝了一口茶,她听话地喝茶,他再喂她喝粥,她就如傀儡一般听话地张嘴,张口、咀嚼、吞下。
这些事qíng赵奕做得很顺手,从朱若蔚嫁进来开始,他便喜欢这样待她,好似她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孩一般。
刚开始时,朱若蔚还会力争一番,后来发现根本没用,此刻睡意浓重的她更没有任何想法了。
见她吃了七八分饱,赵奕便停手,他将剩下的早膳全数吃掉,接着端起一旁的龙井茶,据了一口,食指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薄唇印在她的唇上,将口中的龙井茶渡到她的嘴里。
朱若蔚咕噜咕噜地喝下,他却暂时不想离开,薄唇极其缠绵地吻着她的小嘴,在她的口齿间留下他的痕迹,与她口舌相缠一番,他才微微退开,舔着她唇角的湿润。
睡得迷糊的朱若蔚中间醒了一次,赵奕火热地上来一缠,她微有意识的脑袋一下子又晕了,最后更加软绵绵地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赵奕轻松地抱着她回了里间,将她好好地放置在被褥里,塞好被褥的四角,见她睡得沉,他伸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小妖jīng。”说完,赵奕一笑,低头在朱若蔚的额上一吻,这才慢悠悠地披上大氅出去了。
皇宫御书房。
皇上站在紫檀木桌案前,看着高大、威武的皇弟,眼神柔和地说∶“今日怎么进宫了?”
“两个月未见皇兄,昨日听说皇兄有些轻咳,特意带了蜂王浆进来。”赵奕语气平淡地说。
皇上极其开心。赵奕的xing格便是这样,yīn沉沉的一个人,整日yīn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皇上若是有什么事qíng,赵奕一定会为君解忧,因此皇上对赵奕格外信任。
“阿奕。”皇上感动地拍拍他的肩膀,“是哪一个碎嘴的?”
赵奕看了一眼皇上,语气平板地说∶“皇后娘娘昨日让人传了消息,说皇兄整日关在御书房,这才引发了旧疾,说是咳了好几日了。”
皇上笑了,皇后与他是少年qíng谊,知道赵奕能劝说他,这才有意让赵奕进来劝说一番。皇上是又恼又开心,“皇兄我又不是小孩子。”
赵奕不言语,皇上与赵奕年纪相差较大,可他们是同母兄弟,感qíng深厚一些,“你年纪也不小了,奕王妃……”
“她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皇上又看了赵奕一眼,“你……”
“昨日已经圆房。”
皇上哭笑不得,“皇弟,你听我说完可好?”
赵奕这才安静。皇上假咳了一下,“你年纪不小,奕王妃身子孱弱,你也该为子嗣考虑,一般的亲王按照法度是一正两侧,正妃已经娶进来两个多月了,你也该纳侧妃了。”
赵奕只是看着自家皇兄。
皇上被看得莫名心虚,“听说刑部尚书莫家姑娘各个知书达礼……”
“那位成为季少夫人的莫小姐是害得若蔚身体不好的罪魁祸首。”赵奕皱眉道。
皇上叹气,“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条船,也许……”
“上梁不正下梁歪。”赵奕便是要一竿子翻一条船。
皇上倒是不介意,又说起了宰相府的姑娘、礼部尚书家的姑娘……等说得口gān舌燥之后,才发现赵奕一脸的无动于衷,“皇弟……”
“皇兄,我只要她一个。”
皇上的头开始疼了,撇去赵奕那古怪的xing格,赵奕文武双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偏偏赵奕一旦认定的事qíng,就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
皇上决定此事先缓一缓,转而问起了朱若蔚的事qíng,“弟妹身子好多了?那有空便带她到皇宫来。”
赵奕淡淡地应了一声,皇上又与他说了一些事qíng,赵奕才退下。
皇上身边的朱公公给皇上斟茶倒水,皇上喝了一口,“阿奕真是糊涂。”
“皇上,奕王长年在南疆,怕是女子见得少,与奕王妃青梅竹马,qíng分深厚。”朱公公劝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