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姊,奕王妃真的不能生?”
“是啊,这在金陵可是公开的秘密,那奕王妃还未出阁之前落水,得了宫寒,子嗣艰辛,说是很难怀上,可很多人都知道,这是怀不上了。”
“啊?”
“表妹你现在可别同qíng那奕王妃,你得考虑你自己,那奕王你远远也看到过,一表人才。”
“嗯。”容貌好的姑娘头低了下去,一脸的娇羞,可纵使再娇羞,她还是低低地说了一句∶“奕王极好。”
奕王极好。四个字轰的一声在朱若蔚的耳边散开,她眼神微黯,这是一个身世清白的姑娘,勇敢地追求自己想要的。
“你看你,既然知道奕王好,你可得抓紧。”
“表姊,那奕王府中都没有别的女子,可是奕王妃管得严。”
“肯定是啊。”容貌一般的姑娘一脸的肯定。
“那、那我该怎么办?”容貌好的姑娘焦急得快哭出来了。
“不用怕,只要你们有了实质的关系,奕王妃大庭广众之下还敢如何?便是再怒,也要笑着迎你进去。”
“表姊说的是,可有什么法子呢?”
“等会我会让人弄湿奕王的衣衫,领去另一个屋子,里面点了迷香,你就当不知道,进去就扑上去……”
两表姊妹讨论了半天,定下了方案,容貌好的姑娘一脸地感动,“表姊,你待我这般的好……”
“傻丫头,你先怀了孩子,再母凭子贵,当一个侧妃,皆大欢喜,以后我有事也要靠你的脸面。”
“看表姊说的。”
两姊妹的声音渐渐远了,站在朱若蔚一旁的香菱紧张不已,“王、王妃,刚才那两位姑娘奴婢知道,那位表姊是兵部尚书府的嫡女,只是容貌不好、才qíng不够,到兵部尚书府提亲的人门可罗雀。至于那位表妹出身差一点,是吏部员外郎家的庶女,容貌极其肖像她的
姨娘,听说她的姨娘是青楼的倌,被员外郎赎回去……”
香菱慌张地在朱若蔚的耳边说着这些话,朱若蔚听到了,她的心跳评评地跳着。这两表姊妹都不是好货色,各有各的算计,她听明白了,她心中无端端地升起了怒火。这些下三滥的贱人居然敢打赵奕打主意。这个念头刚闪过她的脑海,她便被自己这样粗俗、五心的说辞给吓到了。
她怎么能想到这样的说法?朱若蔚的指尖颤抖地抚了抚眼楮,冰冷的指尖令她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
“王妃?”香菱担忧地看着朱若蔚。
“没事。”朱若蔚摇摇头,转身往回走。
香菱蹙眉,“王妃,可要奴婢去给王爷通风报信?”
朱若蔚的脚步顿住。当初的约定她还记得,五年来他和赵奕彼此皆有默契地没有提起,但不代表他们忘记了,她五年没有所出,可她也没有忘记这件事qíng。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只是急不得。但她却料不到有人打起了赵奕的主意,别的男子在赵奕这样的年纪早已当爹了,那姑娘想用这等恶劣的手段进奕王府,实在恶心。
朱若蔚本想着,就算有朝一日她退位让贤,她也希望陪在赵奕身边的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她迎着阳光抬起头,温和的阳光照着她白皙的小脸。她只觉胸口胀胀的,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她的胸口发胀,令她难受地捂了捂胸口。她不由自主地想,是否有一天,赵奕也会对别的姑娘如对她这般的好?
第十一章
赵奕坐在驸马那一桌宴席上,慢条斯理地用膳,一个丫鬟端着茶上来,微低着脑袋,眼珠子胡乱地转着。
丫鬟渐渐靠近赵奕,她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深吸一口气,小心地靠过去,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脚一扭,手里的茶盏也跟着飞了出去。
“啊。”丫鬟头也不抬,就着摔倒的姿势立刻跪好,“奕王爷,饶命,奴婢是不小心的……”
赵奕冷着脸,早在那丫鬟鬼鬼祟祟的时候,他已经有了警惕,那茶盏摔过来的时候,他从容不迫地移了位置,那溅出来的茶水只湿了他衣袍的一角,并不明显。
“奴婢该死。”丫鬟拚命地求饶。
驸马连忙看了看赵奕,见他脸色尚可,松了一口气,对丫鬟道∶“赶紧下去。”
“是。”丫鬟连忙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