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的约定本来就是她给他生了女儿,他就会跟她和离,比起子嗣,他更加不想跟她和离,她心里一阵酸甜,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怀上了,别说是女儿,这分明是连一个影都没有的事。
“不管有用没用,都不需要欠这份人qíng。”赵奕嚣张跋扈地说,忽然又觉得方才的做法不好,转头又吩咐香菱,“你立刻派人将方子送回去,便说本王心领了。”
香菱颔首,转身去吩咐去了。
朱若蔚想阻止都来不及,懊恼地扭了一下赵奕的手臂,“你怎么这样行事?”
“我错了?”赵奕瞪了她一眼。
朱若蔚抿了一下唇,“打脸打得太狠了。”
赵奕笑了,“对待来意不明的人何须温柔?”
朱若蔚无话可数,赵奕实际上是一个很冷硬的人,他下决定的事qíng很少有转圜的余地。
“你是王爷,你说的算。”朱若蔚gān脆不管,反正她执拗不过他,就算长公主把这笔帐算到她的头上,她也没办法,赵奕主意大,她管不住。
这话令赵奕喜上眉梢,悄悄地凑到她的耳边,“你若是真的要孩子,不如走快一些,chuáng上见真章,那些药你难道还少吃了?”
朱若蔚的脸蛋发烫,赵奕又继续说∶“听说不少姿势可以助孕,你若是有心要学,肯定不在话下。”
闻言,朱若蔚黑了脸,她不想学。
赵奕继续诱惑着她,“你不是想着和离吗?王妃,你要加油啊。”
为什么他的语气这般淡定?总觉得他一点也不担心她会怀上似的,朱若蔚忽然疑惑当初跟他的约定不知到底是对还是错。不过他说的那些姿势,她是不会做的,他作梦还要快些。
赵奕见她不肯,心中遗憾,大掌捏了捏她的手心,“若不肯做就算了,可别动不动就晕过去。”
朱若蔚气红了脸,一把甩开他的手,气势汹汹地吼道∶“你今晚给我去睡书房!”大声吼完,她生气地转身快步往院子走去。
赵奕的唇角露出一抹笑容,这脾气见长啊,可惜他就是爱。睡书房?他眯着眼楮想了
想,他们似乎从未在他们居住的屋子外欢好过,也许今夜他们可以尝试一下,一起去书房睡一觉,想必别有一番滋味。
走在前方的朱若蔚心中一凉,总觉得有不好的事qíng将要发生,她走得更快了。
三个月之后,闷热的夏天总算过去了,天气渐渐微凉。朱若蔚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熬过了难受的夏天。整个夏天,她的胃口都不是很好,没什么胃口,看得香菱心急不已。
眼看秋天快到了,香菱心想总算不那么热了,王妃应该可以多吃些了,她哪里想到王妃的胃口仍旧一般。
香菱正烦恼不已,赵奕已经吩咐下来,让她拿了他的帖子去请方太医。
赵奕让丫鬟们将午膳收走,看着懒洋洋地靠坐在竹子榻上的朱若蔚,他不禁心疼地坐到她的身边,“还有哪里不舒服?”
朱若蔚默默地摇摇头,“没有。”见他脸色yīn沉,她将手里的美人扇丢向了他,“发什么呆?”
赵奕没有说话地捡起美人扇,替她拓着。
朱若蔚看了他一眼,“你太小题大作了,我不过是苦夏,年年都要这么来一回。”
赵奕的脸色更黑了,因为年年他都要请一回大夫,心里知道她是因为苦夏不舒服,可他还是会请大夫。他看着她尖尖的下巴,神色越发冷了。
朱若蔚悄悄地吐了吐舌头,她本来就苦夏,胃口不好是常有的事qíng,他真的太小题大作了。
等了好一会,香菱领着方太医进来,方太医已经是奕王府的常客了,每个月必会来给朱若蔚号脉。
方太医看到赵奕和朱若蔚,先是行礼。待香菱搬来一张木凳,方太医坐在上面,接着慢慢地号脉。
朱若蔚撑着下巴,有些犯困地眯着眼楮,耳边赚到方太医的话,“王妃今日可还有吃微臣开的方子?”
朱若蔚的思绪有些慢,还未开口,一旁的赵奕先开口了,“有。”
方太医道∶“那方子如今要停了。”
赵奕疑惑地颔首,“方太医不是说这方子得吃一年半载吗?”
方太医笑了,站起来作揖,“本该是的,不过王妃有喜了,这个方子便显得累赘了,微臣现下再开一个方子,保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