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若蔚肚子七个月的时候,方太医特别说了,一定要每天走一走、动一动,千万不能躺着不动,不然以后不好生产。
今日天气好,赵奕陪她用了午膳,便牵着她的小手缓慢地在圜子里逛着,朱若蔚肚子大又有些沉,赵奕站在她的旁边,一手托在她的腰肢上,减轻她的负担,令她不会太难受。
朱若蔚半走半靠着赵奕,小脸上粉扑扑的,看起来就如白瓷般。别人怀孕不是显得脸色黯淡,便是身材严重走样。朱若蔚每日进补,脸色好,身材也没多大变化,四肢依然纤细,唯有那肚子大得吓人。
赵奕看那大得吓人的肚子,行动总是格外小心,就怕她摔倒或者身子不舒服。
走了没一会,朱若蔚便累了,赵奕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温声哄着她,“走到亭子里,我们就休息一下。”
朱若蔚可怜兮兮地看他,“累。”
赵奕忍着心疼,想着方太医的话,不着痕迹地一边带着她走,一边说话,道∶“嗯,没几步路了,再走几步就到了。”
朱若蔚嘟着小嘴跟着赵奕走,今天天气有些热,亭子外挂起了轻纱,亭子内侧则是落下了竹帘子,亭子里面摆着一张小竹榻以及一张石桌、几张石凳。
赵奕扶着她在竹榻上坐下,拿了一个玉枕垫在她的腰背上,接着他坐在石凳上,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喂着她喝了半杯。
朱若蔚舒服地喝了一口,觉得热,让赵奕将轻纱和竹帘都放下。他依言做了,转身便看到她俏皮地踢掉了绣花鞋,鞋袜也一并褪下。他弯腰将绣花鞋摆好,又将鞋袜也放好,转身便看到一双白花花的长腿摆在他眼前,他差点看花了眼。
“太热了。”朱若蔚将襦裙解下,只穿着亵裤,通常有赵奕陪着她,丫鬟、婆子都会聪明地离得远远的,她也不怕被人看到。
“有身子的人是会怕热些。”赵奕语气平淡,眼神灼热地看着她曼妙的身子,“既然热,不如将外袍也解了?”他的话总带着不易察觉的哄骗。
朱若蔚没有心机地应下,将外袍也脱了,她舒服窝在了竹榻上,凉凉的,亭子靠湖,湖面上偶chuī过一阵凉风,夹杂着水气,透过轻纱珠帘透进来,很是舒服。
见朱若蔚舒服地摇晃着两条美腿,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赵奕的眼里闪过火热,他端起她没有喝完的水,一口气喝完了,却丝毫没有解了他的渴,小腹里的火花似乎烧得更旺盛了。
朱若蔚丝毫没有感受到身边那道炙热的视线,她的小手轻抚着肚子,惬意地享受着这份舒适。突然,她的腿被烫到似的颤了颤,她仰起脑袋,再瞅了一眼赵奕,脸色微红,她伸手拍了他一下,“想什么呢。”
赵奕从鼻子里哼了哼,道∶“我想什么你不知道?”
“不想知道。”朱若蔚羞恼地说,装作没看懂。
“为夫好久没有与你欢好了。”赵奕委屈地说。
朱若蔚瞅了一眼肚子,两眼一眯,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悦,仿佛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qíng,“之前不是有人送美人给你吗?你自个不收的。”
在朱若蔚怀孕之后,不少官吏心思浮动,纷纷动了要送美人给赵奕的心思,毕竟这时候奕王妃不方便,正是塞人的好时机。
而皇上、皇后则是没有动静,毕竟那一会送侍妾被拒绝得太惨了。于是就有官吏打头阵,不出所料亦是败兴而归,赵奕将那些送美人的官吏一一记下,转头就送了美人去他们的府上,闹得人家家宅不和,赵奕则是挥挥衣袖,一派清高。于是没有人再有打赵奕的主意了,奕王府又恢复了清静。
“吃醋了?”赵奕挑高了眉,“为夫为了你不接受那些女人,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赵奕的手指在朱若蔚细白、滑腻的肌肤上轻弹,引来她银铃般的笑声,她受不了这股痒,抬脚就踢向他,被他大掌一把抓住。他朝她邪肆一笑,“王妃难道不想要?”
朱若蔚被赵奕那邪佞的眼神勾得面红耳赤,她难受地扭了扭身子,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赵奕露齿一笑,闻歌知雅意地上前,薄唇贴在她的额上,落下炙热的痕迹,声音沙哑、低沉地说∶“王妃放心,为夫会小心些的。”
朱若蔚的脸如红透的只果,她半垂下了眼眸,如扇子般轻轻地颤呀颤的。她红着脸,半推半就地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