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檀说着露出了一个极妩媚的笑容,欠身施了一礼,同时给花嘉使了个眼色,花嘉立刻心领神会,学着云檀的样子,娇滴滴地欠下身去,看得身侧的两位表兄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
作者有话要说: 云檀和上颢这篇里也会有不少戏份,看过胭脂与杀将的就当这是番外了,没看过的就当是副线cp好了,捂脸……
☆、第二十三章
当夜,两路人在盱昶先找了家酒楼住下,预备翌日乘船渡江。
花嘉担惊受怕了一个下午,一句话都不敢说,直到夜里回了客店,紧紧关上门,她才跟云檀说起话来。
“那个于瑾到底是什么来头?凭什么威胁咱们?”异族少女憋了一肚子火,一进屋便双手叉腰,柳眉倒竖。
“他是皇城里的一个小权贵,背后有高官撑腰,咱们得罪不起。”云檀回答。
她事后仔细想了想,从前在皇城里确实听说过这个叫于瑾的公子,他的父亲是文相的门客,谄媚多谋,甚是得宠,而他也深谙溜须拍马的一套,成天围着文相的儿子打转,将他当月亮似的捧着。
“可你的夫君来头不是也很大吗?大不了王对王,怕他作甚?”花嘉不服气地将下巴一扬。
“我不想给我夫君惹麻烦。”云檀无奈地笑了起来。
“说得也是,换作是我,我也一定很小心,你说这于瑾小公子到底要gān什么?”花嘉疑惑地问道,“他该不会是发现我们的身份了吧?”
“这倒不像,今日在茶楼,他分明是冲着我来的,你们只要别惹事生非,他一定不会留意,”云檀思索道,“但他非要咱们同行,到底是何目的,我也说不清楚。”
“我想想,你从前是不是跟他有过节?”花嘉也跟着她冥思苦想。
“没有。”
“那……就是你夫君跟他有过节?”
“也不会,我夫君跟他完全不是一路人。”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异族少女垂头丧气地坐在桌边,单手托着下巴,苦恼地瞅着云檀。
云檀也为这突发事件烦恼不已,两人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一时毫无头绪。
事实上,于瑾的目的说简单很简单,说复杂也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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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皇城里有那么一班浮làng子弟,终日游手好闲,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他们都出身名门,家境殷实,常常聚众作乐,不是上赌馆一掷千金,便是上jì/院抱着女人,狂喝滥饮。
这帮年轻人虽然纨绔不羁,可同时也各怀才具,有些下笔成文,有些出口成章,可惜却拥有共同的劣xing,便是好逸恶劳,他们终日沉湎享受,到处沾花惹糙,追求刺激。
于是斐然的文采成了yín词艳曲的点缀,雄辩的口才成了cha科打诨的佐料,他们全身的jīng力都用在了邪门歪道上,直到bī不得已才会用功,临时抱一抱佛脚。
于瑾和文相之子文沐粼便是其中之一。
由于他们二人家世富裕,相貌也不俗,即使沾染了恶习也照样受人欢迎,两人到处拈花惹糙,而姑娘们总是轻易地中招,让他们的自信心日益膨胀。
有一日,正如于瑾所说,他与文沐粼去城郊的遥玦山庄游玩,那座山庄风月无边,久负盛名,而它的女主人,也就是白家小寡妇亦是美名远扬。
于瑾听说,她是个妖媚的女人,唯利是图,见钱眼开,一心要勾引贵游子弟,以作进阶之道,传闻中上家将军就是去遥玦山庄游览的时候,被这小寡妇勾搭上的。
当时,他和文沐粼远远望见云檀,发现她的确有几分姿色,心中便萌生一计。
原来于瑾好赌,在赌馆里欠下好几百两银子,气得他老爹当场发了心病,直接断了他的财源,他不得不向文沐粼借了五百两银子还债。
文沐粼当时跟于瑾打了个赌,看谁能先拿下那个白家小寡妇,如果于瑾赢了,他欠文沐粼的五百两银子便不用还了;若他输了,不仅要还钱,还要把家里那株价格高昂的红珊瑚也送给文沐粼。
两人当场便定下了赌约。
于瑾望着风景如画的山庄,又眺望了几眼远处的美人,忽然生了一个念头——如果他能拿下这白家小寡妇,一定要娶她为妻,她这么富裕,到时候整个山庄都是他的,他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还有谁能限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