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吧。”他收拾完毕,走到chuáng边坐下。
她笑了起来,有气无力地打他。
到第六天,云檀背上的脓包终于有了起色。
夜半,上颢移灯至chuáng边察看,云檀侧身背对着他睡得很熟,他将蜡烛放在chuáng边的椅子上,轻轻解开了她的衣衫。
女郎洁白光滑的背脊渐渐bào露在微弱的烛光里,靠近肩膀处有一个铜币大小的肿块,它已经鼓了起来,但没有要破裂的迹象。
是时候动刀了。
上颢取出一把匕首放在烛火上烧了烧,他希望在云檀的睡梦中解决这桩事qíng,免得她太痛苦。
可惜,他的刀尖刚刚碰到那个肿块,云檀便痛得惊醒了,她回过头来,见他拿刀对着自己,不由吓了一跳,“你要gān什么?”
“把你背上的肿块割开。”匕首泛着冷光,映照出女子欺霜赛雪的肌肤,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肩颈上。
“割开就能好吗?”
“不出意外都能好。”
“那就来吧。”云檀咬着牙背过身去。
她光滑白皙的背脊让他心念一动,但他控制得很好,握刀的手稳稳地伸向目标。
刀尖刚刚戳破那个肿块,云檀便痛得尖叫起来,她挣扎着坐起身,抱着被子不断往chuáng里缩,“等等,等等,太疼了 ,我受不了……”
“受不了也要忍着,否则这病好不了。”
紧要关头,上颢绝不手软,他毫不犹豫地扯掉了她的被子,抓住她的腿,将她从里chuáng拖出来,然后gān净利落地将她翻了个身。
云檀背朝天被他按在chuáng上,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
“别动刀!别动刀!”她扭过头来冲他喊。
“现在必须动刀,”上颢的语气平静又坚决,他伸手按住了她的后颈,不让她动弹,“你忍一忍。”
云檀绝望地将脸埋在枕头里,一阵凉意漫上背脊,她忽然鼻子一酸,“……没有别的办法吗?”
他听出了她声音中的哭腔,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上颢作势收起了小刀,“别的办法不是没有,但没这么快起效。”
“哦?还有什么方法?”云檀顿时看到了一丝希望。
“还有一个方法比较复杂,但不疼,”他松开了按住她后颈的手,“你先趴着,不要动,闭上眼睛,放松一些。”
“好的。”云檀依言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过一会儿,我会给你上药,这药膏能让你的肿块自行破裂,但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起效,等到肿块破裂,你会流很多血,但只要高烧退去,流血停止,你的病就——”
话到此处,上颢突然毫无征兆地手起刀落,往那个肿块上一戳再一划,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溅了他一身。
云檀顿时尖叫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牲口,现在终于被活杀了。
“你骗人!”
她将脸埋在枕头里闷声大哭起来,哭得特别哀切,像是要把连日积累的困顿和痛苦统统宣泄出来。
肿块里的毒素混合着热血向外流淌,云檀的体质弱,凝血的速度很慢。
上颢将汗巾放在热水里搓洗绞gān,随时吸取她伤口中流出的毒血。
云檀趴在chuáng上不停地抽泣,上颢十分温存地抚摸她的长发,“还疼?”
“唔……”云檀立马发出了几声更悲惨的啜泣。
其实她已经不疼了,那一刀结束,毒血流出来之后,她就不疼了,可她一心向他乞怜,非要得到更多关怀才能满足。
“很疼……”
她从胳膊上抬头向他看了看,脸上泪水纵横,双眼泛红。
上颢正在为她擦拭血迹,见她满面泪痕,觉得qíng况不符合预期。
按理说,毒血流出来就不该疼了,顶多有些虚弱而已。
“难道我刚才那刀割得太浅,毒素没有排清?”上颢喃喃自语,他收起吸满血的汗巾,作势又要去拿刀。
云檀定定地看着他,一时眼泪也忘记流了。
“上颢,我不疼了,一点儿也不疼了。”
眼看着他又举起了刀,她连忙深吸了一口气,半点哭声都不发了。
“果然是在装可怜。”
上颢放下刀,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起身去清洗血淋淋的汗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