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我请你去喝咖啡吧,聊聊天头就不会疼了,你一定是在家里闷的太久了。”
不等苏离表示意见,林永qiáng挥手招了一部出租车,打开车门,请苏离先上。
“我平时总来这家咖啡厅,每天有两个时段都会有小提琴演奏。你喜欢听吗?”
“我听的音乐不多,小提琴的曲子我倒是知道一首,经常听的。”
“是吗?那是什么曲子?”林永qiáng也算是半个音乐发烧友,除了对侦探小说感兴趣,对一些古典音乐也非常喜爱。
“叫什么名我还真不知道。是超群给我买的,只是一张CD,没有封面包装,所以我也不知道。”
“你的未婚夫回来了吧?”林永qiáng转了话题,直奔感兴趣的主题。
“是啊,你叫他李超群吧,一口一个未婚夫我听着很别扭。”
“好吧。那个房子是李家留下的吗?”
“不知道,我只是一直住在那里。”
“不是说他父母出国定居了吗?那房子一定是他们留下来的吧?”林永qiáng继续这个话题。
苏离又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直住在那里。”
“很抱歉我要问你一个问题,我只是觉得奇怪,我觉得你好像很多事都不太清楚,记不起来的样子?”林永qiánggān脆直接说出自己的疑问。
“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奇怪啊。”苏离心有同感。
“这么说你自己也知道有很多事你记不清了?”林永qiáng来了兴趣。
“是的,我是最近才注意到的。我感到很迷惑,却不知道怎么说好,更不知道对谁说。”周围没有任何朋友,而直觉上,她并不想跟李超群讨论这个问题。
“如果你把我当成朋友,那么就尽管跟我讲,要是有问题,我一定会帮你。”林永qiáng拍拍胸脯,一副“好兄弟讲义气”的架势。
“谢谢你,听阿信讲,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朋友。”
“嘿嘿,其实也没那么好啦。”被苏离这么一夸,林永qiáng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羞赧。
“从哪讲好呢?”苏离一时之间不知道先从哪件事说起。
林永qiáng鼓励地看着她,“你可以从最先觉得奇怪的事说起。”
“那就得从那个梦开始。我做过很多次那个梦,在梦里好像有很大的雾,我就是看不清对面的人,他只是一个背影。每次他就要转过身的时候,我就会醒过来。”说起这个梦,苏离的脸上有着一种莫名的忧伤。
林永qiáng也受到感染,一脸紧张地问:“那这个人你认识吗?虽然看不到脸,那么背影你觉得有熟悉的感觉没有?”
“在梦里我觉得他好熟悉,而且他很难过的样子,可是醒来后我根本想不起来他是谁?”
“那就没办法了,说不定下次你梦到他的时候也许他会转过来,你可以看到他的脸。”
“我每次做了这个梦后,醒过来就会头痛,每次都如此。”
“怪不得你要吃药,那个药治你的头痛真的那么管用吗?”林永qiáng记得苏离送给欧信杰的药,没看到他吃过。这阵子他很少犯头痛的毛病了。
“那个药很有效,我每次吃完它,头一会儿就不痛了,却很想睡觉。但我也不喜欢每天都在睡觉,所以最近我总是偷偷把它扔掉。”
林永qiáng忽然觉得这个药很不对劲,什么药能让人吃完就睡觉呢?除非是安眠药,但是苏离又不是失眠。
“这药这么厉害啊,吃完就想睡觉?那不成了安眠药?”
“是啊,我吃完它就得睡觉,每天吃两粒,早上吃完后,就会睡上一天,晚上吃过饭又会睡一宿,连梦都不会做。就是因为有时我没有吃药,所以晚上才做那个怪梦。”
“你确定,你吃过那个药就会马上睡觉?”听苏离这样讲,林永qiáng觉得问题可能很严重。
“是啊,超群特意给我从国外带回来的药,我不想吃,他就会很生气。我说吃了药就只会睡觉,每天人都有些不太清醒,他就说给我换一种,可以不用睡觉的。”
“原来是这样。”
“还有,我是记不起一些事qíng来。上次,超群出差,他的同事打电话说他的文件被超群误拿回家,让我给送去。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们律师事务所在哪,是不是很奇怪?你说我是不是得了健忘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