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十四收起脸上的不正经,冷冷的看着君九:“你有证据吗。”
短短五个字,将君九脸色噎的的通红。他怒视着君十四,半晌才说出:“即便不是你所为,可你使了人进去,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奉你旨意。”
“她们?”君十四道。
姬夭眉头一跳,承受者四面八方而来的眼光,再看身侧不远的绿书,却是一脸紧张。她下意识的摸了摸绑在手臂上的短刃,与君九的目光对视着:“九长老,你是在怀疑我们?”
绿书自刚进来时就有些不自然,却在见到绿歌时突然挺直了身子,手心一片cháo湿。
君九自是认得姬夭的,他语气有些放缓:“姬姑娘,你们去过后山。”
“是。”
“也见过冥界之花。”
“是。”
“那时的qíng形如何?”
“并无异样。”
“那便是你们走后花才开始枯萎的,你可有见到什么人靠近过那花。”
姬夭顿了顿:“没有。”
绿歌眼神一直有意无意的望向大堂的角落,抿唇道:“掌门的功力比我们这里所有人加起来还要高,他设下的结界,我们这些人是根本闯不进去的。”
君清漠然的看了看君十四:“人不行,不代表其他事物不行。”
他话音刚落,周围便寂静下来。君厌怀疑的问道:“君清,你何出此言。”
绿歌却轻笑一声,眼神定定的看向某处,声音温柔而清脆:“二殿下,你认为呢。”
姬夭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男子站起身,转过脸的瞬间似将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呈在眼前。姬夭心突然一跳,曜夕,他为何在此处。
算算上次一别,已有多时未见,却是想不到再见他时,竟是在玄机阁。
曜夕戏谑的看着众人,说道:“五长老是不欢迎我么。”
绿歌柔柔一笑,“我见殿下思酌许久,可有妙计。”
姬夭隔着这遥遥的人群,悄悄打量起绿歌。细长的眉,媚人的眼,以及微微上挑的唇,都在向众人表示着,这是个绝世美人。姬夭突然觉得心中发堵,qiáng忍着不让自己去看曜夕,只是盯着自己的已经有些生出些许凉意的脚尖。
君清哼了一声,似乎对绿歌此举有些鄙夷:“这世间万物,无奇不有,能破法阵者,倒有二三。离我们最近的,便是羽族,以初代羽族人为最,只需一眼,便可勘破玄机。只是已经进化千万年的羽族人,早已不似当年,所以不会是他们所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其二,便是我们在那冥界之花旁发现的一缕琼蝶之息。而琼蝶乃世间至yīn之物,无论任何花糙,只要沾了,便是必死无疑。想必那人并不想伤害这花,只是误打误撞将它害死。”
“若是认了,我等念你初犯且不知,网开一面。若是让我等查出,剔去神格,打入人间,永不归回。”
姬夭却是听得有些模糊,她想说些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不知何时,君十四已经走到她身旁,轻声说道:“别怕,我会护你。”
那声音很轻,轻的像一阵风,姬夭嘴角抽了抽,这才缓缓抬起头看着如今的局势。
“姬姑娘,是你吗。”突然的,君清看向她,眼神里闪着明明灭灭的光。
姬夭也看着他,有些想笑,却是笑不出来。罢了,她本就没有神格,即便是打入人间,那又如何。君十四突的挡在她身前,怒视着君清:“枉你字里带清,也不过如此。君清,你要动她,可有问过我。”
一直立在一旁的曜夕看到这一幕时却是嗤笑了声,那声音极其刺耳,在这庄严的气氛里显得有些突兀。君十四冷眼看着他,问道:“这么说,殿下已经知道谁是那凶手了。”
曜夕摇摇头,说道:“我只想知道,你已身陷囹圄,如何护得了别人。”
君十四脸色一白,眼神却是坚定,“不如去面见神尊陛下,借他通神镜一用,到时候是何人,一看便知。”
姬夭透过君十四的发隙,悄悄看着曜夕,他还是如初见那般,美好的不见一丝瑕疵。可是那次,他阻止了年玉的刁难,这一次,他却没有再为她说话。
君清自是知道并非姬夭所为,他就那样看着君十四坚定的护在姬夭身前,脸色一层层的黑下去。“通神镜?君十四,这九重天,能启通神镜的只有三人,你觉得你可以吗。行啊,你要护着她,便一起堕凡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