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违背了天条yīn律,就不能不处罚!藤上花,你作为五山的山王,而且还是正王,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此,本神要罚你纳两倍的岁贡,今年内请务必缴清!”
“另外,你山山相和财务官,已经触犯了天条yīn律,我尊重你的权威,不越权处理,任凭你怎么处置,但需要拟出一份处罚的意见书来,稍后呈于严办府处,用于备案!”
“罪魂遵命!”
藤上花趴着眼,一脸悲戚状,跪在高堂上正正襟危坐,威风凛凛的主神面前俯拜。
燕语和莺歌落落地站在一块,看着藤上花无辜的受害,本来人之初xing本善的她,怜悯之心就顿时油然而生。她侧过头去略略地偷瞄了一眼身旁的莺歌,只见她嘴角一抽动,眼眸里瞬间凝结起了一层寒冷的冰霜来。
……
藤上花满面愁容地回到了五山王府,随后就火速地召见了山相和财务官。等问清了来由后,独自斟酌了半响,觉得她们俩还是在为她好,所以,就速速作出了决定,把山相罚领半年的俸禄、财务官罚领三月的俸禄和自己罚领三月的俸禄拟好,并及时呈报了上去。
是夜,五山王府藤上花私人的客厅里,灯火通明。
周围一切警备都不曾靠近,藤上花一人一桌一酒,稀里哗啦地坐在那里喝。
饮到深处时,叹道:
一杯酒来一杯酒,一杯酒来解闷愁。
酒在肠中知谁否,不在英雄在王侯。
一举一落间,藤上花似醉非醉地想,就是前次免了两山的岁贡,她都无法凑足起来去上缴,况且现在,还要加一倍的岁贡数额要她来完成,这不是明摆着,天庭要bī她自行下诏退位么?
藤上花伤心地落下了两行泪珠,想想前世的遭遇,现在的困顿,仰天长叹道,此仇何以报得?
越想越气,越想越急,忽地,头脑一热,就开始胡言乱语,狂躁起来。
☆、挽回危局
她趁思绪还够清楚,就赶忙推门走了出去,然后站立在山头上,yù让山风来qiáng力bī迫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习习山风也无济于事,她眼珠前后左右上下不停地转了转,忽地,一声怪叫,就立马腾空翻滚了起来。
藤上花迷迷糊糊的,趁着酒力,在七谷山上空,就胡乱地撞,胡乱地手舞足蹈,胡乱地发泄。然后,就没了方向地往下坠。还好,是坠落到湖里去了。
藤上花奋力地扑腾了几下,làng花在夜空中裹着银月,瞬间溅起了一团亮晶晶的硕大的光芒来,片刻后,落下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夜冷寂了下来,忽地,又被一阵巨响打破。藤上花从湖底喷she了出来。
她漂浮在空中纳闷,此时,酒力也清醒了。自顾瞧着一身泞泥,寻思,这湖chuáng怎么这么低?往来,不是深不可测的么?怎么一下子坠下去,就坠入到淤泥里面去了呢?
藤上花挠腮想了想,想起白日所看到的湖面偏低,太阳炙热,就瞬间明白了。
藤上花不停地张望了一下脚下平整的谷底,再想想岁贡、岁贡,令人讨厌的岁贡,于是,顷刻间,她就笑了。
她欣喜若狂地马上跑回府里去,召集山相等主要官员到议事厅议事。议事完毕后,就把命令颁布了下去。
很快,五山的十万怨魂莫名其妙的听令,就瞬间化为了十万工匠,来到了湖边,按照藤上花的谋划,开始筑起了工事。
她们挖了一条长达好几百米远的、宽两三米、深达一米的水沟用来储水。水注满以后,还搬来巨石在上面掩饰。
藤上花自信顶着烈日,独自一人耸立在山顶上耐心地等候着。一周过去了,湖chuáng开始guī裂。整个湖面,就只剩下湖中一湾浅浅的浑水了。
地里的庄稼开始枯萎。起初,印月的村民还大老远地举家从别的地方挑来水来浇灌,可是,随着酷暑的持续、旱灾的漫延,一段时间后,就连别的地方的水源都枯竭了。
百姓万分焦急,眼见花生等作物颗粒无收。
藤上花见禾苗萎蔫了下去,不能再萎蔫了,大喜过望,就马上下令十万怨魂,于黎明前,把蓄水沟里的水,一滴不làng费地浇灌到了每一棵禾苗上。禾苗,开始抵旱。
两天后,禾苗恢复了原样。在烈日的炙烤下,开始茁壮成长。
有一天,日正午,莺歌和燕语闲着没事,就齐刷刷地来到了田间地头。放眼望去,一片枯萎。唯独瞧见了五山的地里头禾苗正长,且还长得喜势b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