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帮着她,我就拆散了你们!”
好任xing的一个小姑姑啊!郑三石一听,顿时被震住了。他止住脚步,浑身起了jī皮疙瘩。他开始感到不安起来,心里在默默地怨恨他妹妹,真不识好歹,她能跟他未来的老婆相提并论么?不过,好在他并不生气,他目前八字还没一撇,他只把她当做像往常一样,喜欢开玩笑而已。
他迅速回过头来,用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眼神凝视着他妹妹。他见他妹妹真的生气了,亲和力爆棚的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马上扮个鬼脸出来,吐个舌头,长长的,还两手举在脸颊两侧,使劲地向她抓来抓去,依然笑嘻嘻地,就溜进里屋里去了。
留下了一个孤独的影子,在越来越晦暗的光影中,继续站在那里杞人忧天般地愤怒!
“吃晚饭了,你还在那里补衣服,快去叫你哥出来吃饭了!”
郑晓会靠墙坐着,她正在那里聚jīng会神地补衣服,此时倒是平静得像个大家闺秀一样。她的裤脚刚刚进厨房时,一不小心被/gān木柴吻断了线,裂开了,所以,她找来了针线,就坐在那里独自fèng补起来。此时,听得她母亲在使唤,她就糙糙地再fèng了两针,熟练地打个死结,再用嘴低头去把黑线咬断,提着裤子很满足地就走了。
郑三石正在他的房间里奋笔疾书,一脸沉醉的样子,此时,听得背后他妹妹在呼唤他,他便迅速合起书来,老远的,就把圆珠笔像投篮一样,直接投进了那个笔筒里去,一脸轻松,打着“V”形手势,往前一伸,“YE”的一声,踢开凳子,转身就走了。
他出来时,见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他妹妹已经坐在那里等候了。他母亲还在厨房里大厅里走来走去,忙碌个不停,他父亲也一样。
闻着满桌的菜香,他都快等不及了,就在他妹妹的旁边坐了下来。他母亲忙完后也坐了过来。郑三石端起碗,拿着筷子要吃时,他父亲才姗姗来迟,凑了过来,坐着。他们一家人又其乐融融地围坐在一起吃晚饭了。
吃过一阵子后,说起村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关于藤上花的事qíng时,兴奋不已的他母亲就这样开口说话了,她嘴角一扬,目光不时地溜向郑三石,内心无比喜欢,说道:
“难怪那天我从郑依富家门口经过的时候,看见郑依富正cao着扫把在打骂藤上花呢,原来是为了这一件事qíng啊!”
“我说我们家三石换下来的衣服上怎么尽是些尿味,他居然敢一直睁大眼睛瞪着我看,让我感到莫名其妙,现在才知道是为什么了!”
他母亲又补充了一句。
说到了“尿味”,他妹妹又不安分了。她眉毛一扬,唇角一拉,把咬在唇间的一块ròu迅速取出来,“咯咯咯”地笑出声来。想起搞笑的一面,她又无比兴奋。还偏过头去故意调侃她哥哥,让他难堪起来!
郑三石cháo红着脸庞,目光中坚毅,但夹杂着一些羞涩在里面,他很不高兴的样子,简单地怼了一个“去”字后,偏过头去,就不去理睬她了。
他父亲有说不出来的味道在里面,瘦削的面庞似笑非笑,浓眉下的大眼睛,深邃得永远没有人知道那里面藏有着什么样的秘密!他不时地用眼光去瞅一瞅他的儿子。
他母亲被这气氛逗得更乐,心里觉得,此时此刻,他们家比过年过节时还要过得更快乐些。她继续寻找乐子说道:
“难怪当我再次碰见郑依富夫妇他们俩的时候,他们就一直板着那副老面孔,还对我做鬼脸,我那时不知qíng,还像往常一样去跟他们打招呼,结果,却让我难堪死了,哟……”
“哈哈哈哈……”
他妹妹张开嘴巴大大的,仿佛老虎就要吃人一样,听到她母亲那么可爱,猴急般地笑出声来。笑得前俯后仰,还把嘴里的饭粒都喷到了郑三石的脸上去了。
“笑什么笑!一整天就只知道笑!”
他母亲皱起眉头朝她大声呵斥道,眼光凌厉,一脸严肃。心里正不停地追问,她这xing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她望了望她母亲,见她发火,就立即收住了笑容。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便瞬间被埋没得无影无踪。
他父亲此时却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只管听不说。他表现最多的就是吃,埋头吃,不停地吃,除了吃,什么事与他何gān?
他母亲舒展眉头,一脸轻松,时不时地眯一下眼睛,像永远都道不完的快乐一样,甜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