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明喉结上下一动,咽了下口水,作出一副陶醉的样子。其实心里无不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这一件事qíng。
“好了,别扯了,我们在这里瞎扯了那么久,我们还没有去问清楚老石兄弟他倒底是怎么了?”
老华突然觉得偏离了主题,望着此时正扑在桌面上的郑三石,怀有歉疚感,说道。
“对!老石,你到底怎么了?”
老明低下头去问他,眼眸里充满了关怀,还用手去推了下他的左肩膀。
郑三石的身子跟着晃了两下,他没有立即回答他们,只是一直就这样闭着眼,像是在睡觉。
见他若无其事,老成就变得认真起来,他在他身后轻轻拍了下他的右肩胛骨,一副手足qíng深,问道:
“老石兄弟,有难同当,说吧!不说,我们怎么会帮的了你呢,是不是?”
郑三石依然我行我素,他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两耳对来自外面的声音却充耳不闻。过了一阵子,在他们“穷追猛打”,你推我桑的qíng况下,他闭着眼睛,才松口轻声细语说了那么一句话:
“你们帮不了我的!就是老师也帮不了我!”
“怎么可能?”
大家疑惑不解,面面相觑。眼神碰着眼神,各自盘算着。
突然,铃声从窗外飘了进来。老华把头偏向窗外,心一紧,直叹:
“又上课了!”
“没事,是自习课,甭管它!”
老明一脸轻松,回道。
“好吧,到外面去,我跟你们说!”
郑三石心一紧,觉得上课也上不了,不如,就到外面去散散步,去跟他们倾吐一下心声也行。
郑三石起身要走,大家都望着他稀里糊涂的,班上其它的同学也好奇的把眼光齐刷刷地向他这边投送了过来。
郑三石在前面走,其它几个金刚则紧随其后,走出了教室。
郑三石边走边说,心事重重,黑着脸把他最近遇到的所有的心烦事儿都向他们兜了个底朝天。而他们仨人此时却越听越起劲,每个人心中无不隐藏着一颗跳跃的心,老成戏nüè道:
“老石兄弟啊,你为什么做什么事qíng都要跑到我们的前面去呢?你不看,论考试啊,好几门课程的分数你都要比我们的高,可现在,却连讨婆娘都要比我们仨人的早,是不是啊兄弟们?我……”
“哈哈哈哈……”
还没等他说完,其它两个金刚就附和着大笑起来了。
“喂,老石啊,你说下你跟你婆娘……的那种感受是怎样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仨人围绕着郑三石打趣,狂笑起来。
夏天的高大乔木下闪烁着光影,那笑声就从这光影处随风飘进了别班的教室里去。就像这光影若隐若现一样,别班教室里的人虽然听到了,但也只听得个扑朔迷离,什么事qíng都没有弄清楚。他们只是莫名其妙地探了个头出来望了望。
郑三石此时有些为难的脸像炒虾一样,倏地一下就通红了起来。他的眼眸左右快速闪躲着,想极力避开他们径直向他投来的灼热的眼光,心里正嘀咕着,别太过火了哦,兄弟们!
他们仨人却各自张开一口白白的牙齿,笑呵呵的乐在一块,然后热乎乎地就在他身后你追我逐、你推我拉得到处追打扭成一块起来。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cao场边上。喧哗的cao场上,有的班级正在上体育课,因此,篮球场就被他们给占领了。他们就往边上的角落里望去,只见热烘烘的,角落里的乒乓球台也被他们给占领了。他们就往对面的cao场边上的高低杠那边儿走去。
那边闲着,没人,高低杠孤零零地并排立在那里,似乎就是为了招待他们而特意在那里等待着。高低杠旁则种着一排排郁郁葱葱的高大乔木立在那儿。微风生起,枝叶摇曳。那里正适合同学们在那里聊天、学习和修身养xing。
“说吧,老石,要我们仨人该怎样去帮你?”
又是老华首先开口,他左手扶在郑三石的右肩膀上,迅速摇了摇他的身子,几乎把他家的事儿,变成了他自家的事儿,义正辞严地问道。
郑三石没有立即开口,只是转过头来,傻傻地盯着他看,眼神迟滞而又不缺智慧,他又另外扫了那俩人一眼,并不抱有多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