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若无其事的时候,藤上花乐滋滋地立即直起身子来,然后手往他胸前的衣服上猛地一拽,就独自走了出去。
郑三石猝不及防地立即跟着晃了一下,看着她离去时的婀娜多姿的身影,想想刚才被她奋力踩了一脚的qíng景,他嘴角qíng不自禁地一扬,心领神会地笑了笑,还左右到处张望了一会儿,就喜不自胜地也跟着走了出去。
藤上花出来后,就在外围处殷切地等候着。等她绕过别人黑漆漆的头颅向里张望过去时,她大喜过望,此时,郑三石正低头看着路,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缓缓地移了出来。
等他们俩汇合以后,就往白天事先已准备好的地方一前一后地摸黑走了过去。
藤上花从人群中走出来时,那时正好被正在外围处到处悠游闲逛的老棍儿给撞见了。
老棍儿长着一对小三角眼,yīn邪恐怖,再加上总是喜欢留着一头寸发,因此,样子看上去难看极了。他伸手往嘴角处狠狠地一抹,目光里透露出贪婪。想想昨天没有把事qíng办好,没有占到藤上花的便宜,他至今还感到扼腕叹息一片。此时,看她独自出来了,欣喜若狂,还以为,天赐良机给他呢!
可是,她刚出来不久,他还正犹豫该怎么下手时,此时,他看见郑三石也跟着出来了。他知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但是,没有关系,他们尚未成家,只是互相在一起玩玩而已。再说,郑三石只是一个学生,一个毛头小子,他能奈他如何?
然而,令他感到异常痛苦的是,他们俩,一男一女,居然就这样在他眼前,双双拱进了一片漆黑的密林里去了。
他在吃醋,他内心里正在咆哮,他立即感到羞rǔ难当起来。他瞬间眉头紧锁,躁动不安的qíng绪,立即在他身上蔓延开来。
他眼珠子贼溜溜地转了转,抬头望向可望不可即的星空,独自喟叹道,此刻,只有星星才能知他意!
他立即把视线从天空之外放下来,一个转身,就意外地朝后面他的两个徒弟二棍和三棍说道:
“你们俩就在这儿呆着,我速到里面去方便一下!”
然后一个转身,就循着藤上花他们俩走过的路线,急匆匆地跟了过去。
当他慢慢地深入时,渐渐地,他就听到了一种声音……
这种声音是藤上花发出来的,听了,会让老棍儿想迅速撞树而死!但是,他狰狞着面目忍了,然后悄悄地靠了过去。
他就在一处小丛林里,上面有一些枯枝盖着的棚子边驻足了下来……
然后一个转身,迅速yīn阳怪气地跑了。
棚子里,立即有声音怒道:
“M的,谁往上面撒尿了?”
另一个女声慌慌张张地问道:
“怎么办?全身上下,连头发上都是,怎么办?”
“emmm…回去算了吧,下次再来!”
然后,趁夜色掩护,他们就俩怨气十足地溜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
☆、祸起清晨(1)
第二天,初秋的太阳还刚刚露出半边鲜红的脸。一大清早,藤上花她父亲郑依富就肩挑着两个马桶,轻松闲逸地往田里赶。
半路上,在水渠下方的一处涵dòng上,他正撞见比他更起早贪黑的老棍儿。
老棍儿此时正独立在清晨的寒秋之中,似有所图。他看上去略显单薄的身子上着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尼龙化纤长袖衬衫。
衬衣上有多处发皱,即使此时有一阵不小的秋风chuī过,他衣服上的皱褶也未能被迅速拂平。裤子是一条部队服役时专用的绿色宽松的军裤。当然不是他服过役,而是那个年代男人们的标配穿着样式。他的脚下趿踏一双磨破了前趾头的泡沫人字拖鞋。
他有些油腻的脸看上去有些明显的心神不宁。旁人一看便知,他心里定有鬼。
此时,他远远地就看到郑依富挑着担子从前方正朝他这边急匆匆地赶来。等他快靠近,距离他尚有二三米远的距离时,他便急忙迎上前去,故作笑脸地向他搭讪道:
“富哥啊,这么早就把家里的马桶挑出去,是怕在路上被人撞见了,闻到气味不好受吗?”
万事开头难,老棍儿鼓足勇气说出来了以后,心里才开始觉得踏实了起来。
“挑马桶不趁早,难道还趁晚,你这个死老棍!”
一听到他那种作死的语气,郑依富从不大发雷霆的脾气便瞬间被他引爆,他怒气冲冲地向他吼道,心里顿时萌生了许多本不该结怨的怨恨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