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老华颇懂人qíng世故,见大伙儿都压惊压得差不多了,他就招呼他们坐下,一个转身,就迅速撞进了茫茫夜空中去了。
借助空闲的这段时间里,大伙闲下来有空便去眺望一会儿灯光下养殖场的不一样的夜景。
他们起身聚集在一起,只见养蛇场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小。一半有棚子,一半露天被分成上百个大小水泥墙隔间在那里。四周都有数十个大功率的长夜灯照耀着。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养蛇场的了望台。这个地方,他们几个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过了,因此,他们对这里的qíng况很熟悉。甚至,对蛇场里面的蛇是怎么饲养的,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比如说,蛇到了秋天后,要给它们盖被子,蛇场里每个单间都要放着好几层木架等等。当然,这些都是从老华口里听到的,为了安全起见,他并没有带他们去亲眼见识过。
老华还说了,抓蛇时,一手卡住蛇的七寸,一手去捉它的尾部,这条蛇就任你去怎么摆布了。
正谈笑间,老华笑嘻嘻的,已经从他家里端着菜碗走过来了。他把两海碗菜轻放在桌上,转身又离开。过了片刻,他又从黑暗中钻出来。这次,他是过去提了些啤酒过来。
老华一脸轻松,望着大家那双期待已久的眼神,扬起嘴角,热qíng洋溢地说道:
“来来来,这里清风伴芽月,酒菜伴友谊,我们不醉不归!”
大家坐定,只见有一海碗里盛得就是huáng豆炖蛇ròu,大家“哇”的一声,感激的眼光瞬间齐刷刷地投向了老华,喉结一动,眼神里都在流口水。
大家一起快乐地吃着喝着,觥筹jiāo错,不醉不归,只有挂在天空中夜一片漆黑的芽月才知道他们都在做什么。
郑三石吃了片刻,大家正喧闹时,他的嘴突然停了下来。他愣住了,意念中,不知从哪里飘来一种似有似无的声音,那种声音在对他说,蛇是他的大恩人,他不能够恩将仇报,去把蛇吃掉!
吓得郑三石赶忙把筷子放下来,舌根一动,居然想吐了。他别开大家好奇的眼光,迅速走到楼台边上,一俯身,身子一抽搐,“哇”的一声,和着酒味,竟然真吐出来了!
大家都感到惊愕,停下来疑惑不解地盯着他看,开始以为是他身子弱,不胜酒力,可等郑三石坐回来说时,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
大家沉寂了下来,回归了夜的本色。
“老华,你说这蛇真的有那么好用么?放进去就一定会咬到他么?”
郑三石仍然疑惑不解,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左顾右盼,寻思,蛇没有成为他的恩人,却连美味的蛇ròu都吃不成,问道。
老华顿了顿首,眼珠无意扫了扫大家一眼,思索了片刻,忽地提起嗓门,还是那么自信满满,毫不犹豫地答道:
“嗨,什么叫做永州之野产异蛇?我们大永州的异蛇异就异在这里!不然,柳宗元怎么会去信口开河,夸下海口,而全国各地到处都有蛇呢?”
“哈哈哈哈……”
夜空中传来了他们久远粗狂的笑声。他们坐在那里笑得前俯后仰,不时地比划着。
印月的夜景很迷人!虽然月色轻飘朦胧,但依然可以瞧得出来南岭地区别具一格的明清建筑风格的品位和轮廓。
这些房屋错落有致,排列整齐,巷子悠长曲回而又道路jiāo通相错。村中间又有若gān块开阔的平地可供人们消遣和娱乐。在夜的寂寥下,在薄雾的衬托下,印月村正显得如梦如幻,此时恰似一番美不胜收的仙境在人间!
老棍儿的家是一座老式建筑,它背巷而面朝开阔之地,临窗而眺村中九曲回肠。他的家本不是一座凶宅,可是,今晚却不一样,今晚,他家里却出了一件怪异之事!因此,他家从此就被蒙上了一层扑朔迷离的味道在里面!
“啊……啊!快来人呐!”
老棍儿的家里,万籁俱寂,子夜时分时,有人打破夜空的宁静,在疾呼求救。
“哪里,怎么了?”
黑暗中,有人在焦急地询问。
“快去点灯!”
有人叫道。
过了片刻,灯点亮了。一瞧,原来是老棍儿的脚被什么东西给咬到了。
老棍儿坐在chuáng上,伸出一只腿来,双手使劲地卡着伤口的近心处,咬着牙,凝神皱眉,心突突地乱跳,感觉过不了多久,就要去闯鬼门关了,他吓得无限地脆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