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妈,有事吗?”
她母亲露出慈祥的目光,伸手去把被褥掀开,心里头暖洋洋的,说道:
“来,让妈妈看下伤口好完了没有?”
原来是为了验伤啊,藤上花姗姗坐起来。她母亲就趁势掀开她的睡衣,往后背一瞧,目光柔和,好一段时间以来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她停了几秒,一脸轻松地说道:
“晓珊这半个月以来,她已经来过家里好几次了,她只是想问问你,你的伤势好了没有?如果好了的话,她正要约你一起去上山打柴放牛呢!你不看,今天,她又跑过来问起你来了!”
“哦——这个晓珊,真的是要去谢谢她,没有她,那会儿,我可能会连命都没有了!”
藤上花眼珠转了转,思忆了片刻,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心里无限感慨起来。
她母亲一听,很是认同,寻思,若不是郑晓珊懂事,她很有可能就要痛失爱女了。她想,等哪个恰当的时候,到了过年过节,他们家要再去送点礼品过去表示感谢才对。当然,这是后话了。此时,她语重心长地告诫道:
“当然,救人一命,永世不忘!再者,你也要学学别人,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也伸手去帮帮别人,这样心里才会安宁些!”
她母亲回到主题上来:
“我看,伤好了快没影子了,现在天气好,你就出去放松放松一下也罢,到外面去呼吸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便伙同晓珊去打点儿小柴回来也可以!”
“嗯!”
藤上花应了一声,声音清脆悦耳。
她想,她是应该要出去走走了,否则,养在深闺无人识!再说,她自己长得这么美,不出去见识见识一下,还真的对不住她这张一直以来让她引以为豪的脸!所以,等她母亲走了后,qíng绪大好的她,就急着起chuáng了。
她把衣服穿好,然后快快乐乐地坐在那长凳上对着墙上的挂镜不停地梳妆打扮。正装扮间,突然,她听到外面似有人在呼唤她,她停下来侧耳仔细聆听,觉得这声音好熟悉,她想,这个人应该就是郑晓珊了吧!
而关于郑晓珊,这个曾经帮助过她的人,现在又勾起了对她的一阵短暂的回忆起来——
她比郑晓珊小整整两岁,但她和郑晓珊关系却很铁,是那种能够同甘共苦,肝胆相照的好姐妹们。她们自小一起长大,一起玩耍,她和藤上花一样,也很喜欢去和郑三石一起玩在一块。
不过,在她与她之间,郑三石会刻意去喜欢藤上花多一些。原因很简单,因为,郑三石说他不喜欢姐弟恋,他就喜欢比他小一点的女孩子,这是他亲口对她说的。
当然,还有一点至关重要,那就是郑晓珊没有她长得漂亮!郑晓珊她本人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就从来不会去和她争这些。她只是对藤上花充满了无限的羡慕而已,但却没有妒忌恨在里面。
她对她的感恩,还源于她和郑三石在道山拜天的前一天傍晚。那天,老棍儿qiáng行把她按在一个很隐蔽,四处没有人的角落里。他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来,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他qiáng行威胁她要她与他行乐,否则,就杀了她。她一看见他那副狰狞的面容和那把闪烁着凛冽寒光的匕首,她就被吓得浑身哆嗦疲软了起来。心突突的她红着脸,任由他把肮脏的手伸进了她的裤裆里面去,而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在她感到孤立无援的危急时刻,这时,郑晓珊绕着舌头找公jī找到了这个角落里来。老棍儿立即被吓了一跳,眼眸里透出惊恐,赶忙收住了手。
郑晓珊立即朝老棍儿大喝道,如果他不把她放了,她就要大呼叫人了。老棍儿却威胁,他可以放人,但是,前提是,她们俩谁也不能把这起事qíng捅出来,否则,谁敢捅出来,他就要杀了谁!诚惶诚恐的她们俩至此全都缄默了。
而此事最终向她父母说出来的,是在藤上花被她父亲打了以后,得知是遭老棍儿陷害的,她才把这件事qíng检举了出来,在关押的房间里向她母亲哭诉的。
藤上花打扮好后就轻盈地走了出来。她一跨进大厅,只见郑晓珊正端坐在那里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纯棉长袖衬衣显得非常显眼。她像她一样,也留着一拨及腰的长发,头上梳成刘海。
她眼睛纯单眼皮,不大,但黑白分明,眼睛炯炯有神。鼻梁不直,唇角下方处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红痣留在那里,按相命书上所说的,她是一个有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