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上花晴天一声霹雳,眼眶一湿,喜极而泣,她停下来,转过身子去,面对着她,目光坚毅,一动不动。
“那还有假?不过,这是传闻,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郑晓珊双眉一挑,先扬后抑,道出了实qíng。
藤上花想起了半个月前,牵姨在她家门口大声叫她父母时的qíng景,她揣度,牵姨进家门来,原来真的就是为了他们这件事qíng而来的!但,为什么当她问起她母亲这个事儿时,她却避而不谈呢?这里面又藏有什么猫腻呢?
心急如焚的她满脸疑惑地问道:
“那她们谈了些什么?”
“具体谈些什么我没听说过,但听说没谈成,你爸妈不同意!藤上花,难道这些事qíng你就一点儿都不知道吗?你不是就关在家里面的吗?”
郑晓珊眨巴着眼睛,她感到很好奇,又感到不可思议!
“不同意!还是不同意!难道我和三石,我家和他家有血海深仇么?”
藤上花感到万分悲痛,她没有心qíng去回答她其它的问题。她把头转回来,絮叨不止,眼眸里蒙上了一层如苍天冰凉一样的灰白色。
郑晓珊看着她落寂的身形更加显得憔悴不堪。
藤上花紧皱着眉头一刻也不放松,觉得骨头一阵松软,在风中随着飘逸的长发打了个踉跄,怕气坏了她,郑晓珊赶忙上前去好心地安慰道:
“感qíng上的事qíng还是顺其自然吧!很多人有的时候,开始的时候是爱上这个人,可是,结果到了最后,他却跟另外一个人生活在一起了,不是吗?”
藤上花不听,面容上布满了忧愁,她像拨làng鼓一样,继续不停地摇头。关于爱qíng观,她有她自己坚定的主张和看法,因此,谁也不能从她脑海中轻易地拿掉。
郑晓珊心底叹了一口气,对于一个至今还没有得到过爱qíng滋润的人来说,她寻思,难道爱qíng就是这般痛苦的吗?十分同qíng地劝道:
“你也别太难过了,或许,你爸妈做得也是对的!他们要嫁女儿,他们怎么也要去装一装啊,不要别人一进家门来提,像嫁不出女儿一样,就毫不犹豫,毫无条件接受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不说他们做父母的没面子,就是以后你嫁过去,你也会得不到你婆家对你应有的尊重啊!”
见她默不作声,显得楚楚可怜,跟着压抑的她润了润喉咙,怜悯之心驱使她不厌其烦地继续柔声劝慰道:
“别太伤心了!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你爸妈就会好了呢?毕竟,你和他之间的事儿才刚刚发生不久,全村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同意,或许才是他们在无可奈何之中的最好选择啊!我也不会怎……”
“哟!你怎么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她忽地感觉到她后面的簸箕被她的簸箕撞了一会儿。她迅速扭头,下意识地往她那边看去,只见藤上花右手摸着前额,半闭上眼睛,凝神皱眉,心里很痛苦,如没了方向一样,身子又跟着踉跄了起来。
郑晓珊心慌慌的,害怕她会在半路上出事,就赶紧让她把担子从右肩膀上卸下来,让她在原地上休息一会儿。藤上花扭曲着脸把担子徐徐放下,然后双手扑在漆间蹲在了那里。
郑晓珊额间瞬间渗出了豆大般的汗珠来,心突突地跳,莫名其妙,很关怀的,立即低下头来询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她身体不舒服,还是她刚才的言语刺激了她?
她的秀发直直的,直扑在她眼前,差点儿见不到了她的脸,她迟钝地摇了摇头,觉得生无可恋,只说是头很痛,内心里很乱等,就不说了,头埋在那里,静静的,一动不动!
郑晓珊把担子搁在一边,在她旁边也跟着蹲了下去,凝神皱眉,直盯着她看,眼眸里不时地掠过一丝丝焦虑来。问她要不要帮忙,藤上花摇了摇头,问她要不就一起打道回府算了吧,藤上花却没有了任何的表示,只是默默地蹲在了那里。
郑晓珊陪在那里,六神无主,不停地四处张望。大约过了几分钟后,藤上花忽地抬起头来,两眼混浊,黑眼眸处还漂移着一块块“浮云”,脸上充满了血液,内心里显得焦躁不安,小声嘀咕道:
“我们还是去打点柴再回去吧!既然来了,且走了那么远的路,我们岂能就这样空着担子回去?再说,我没做事就算了,怎么能连你也一起害上呢?”
郑晓珊眼珠骨碌碌地转,觉得还是不妥,好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