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摔了!过月岩那条田间小路时,又窄又湿又坑,结果一不小心,前车轮子就滑进了旁边的水沟里去了,然后,整个人就挣扎在了那块水田里面去了!”
“唉!也不小心点,不知道下来多走几步啊?”
他老婆埋怨道,看着他的这一副láng狈样,想笑,也不敢笑。
郑依富把车子推进去,放在大厅里的一处墙角边,撑起来。想起一路上的颠沛和长途跋涉,他不以为然地回道:
“哪有那么充足的时间让你去走路呢?如果去迟了的话,回来时,你就要等着摸黑回来了!”
想着马上就要去为他备热水洗澡了,她惦记着那件事儿,赶忙问道:
“找到了那个高人了没有?”
“没有!”
很gān脆地回答了这两个字以后,他板着面孔就首先进屋去换gān衣服去了。
等他把澡洗出来后,面貌焕然一新的他寻个位置坐下,jīng神十足地朝对面他的老婆说道:
“很不凑巧,来的时候不逢时,那个高人早在一个月前就离开了。dòng里还留着他用过的灶坑,里面还堆积着一大堆的木柴灰烬在那里面。”
“那你怎么知道他在一个月前就离开了呢?”
他老婆在给他泡衣服,此时,正拿着一包洗衣粉站在那里问。
“唉,问的嘛!我也是问田里在一旁打药杀虫的一个后生家后,我才知道的!他说,大概在一个月前他还看到他在这里,后来,他就走了,不知所踪!”
郑依富解释道。他此时的qíng绪很低落,寻思,找人没有找到,却把自己摔了一跤,真是不值得!
“那你问了他了没有,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手里正搅动着桶里的衣服,偏过头来问,眼眸里透出阵阵寒光,这可是她女儿唯一的救命稻糙啊!如果连他都找不到了,难道她女儿就要……
她没有继续想下去了,觉得悲凉得很,再细想,就要泪雨纷飞了!
“问了,他说不知道!他说,只要他一出去的话,就会在外面呆上个大半年到一年的时间,然后才会再次回来!我在那里被气得啰嗦了两句,说这dòng里是没有吃的,还是没有车子回来,要跑出去化那么久的斋还不回来?”
郑依富有点小激动,埋怨道,细想,当年刘备三顾茅庐的时候,诸葛亮长期外出不归,他也只是为了出去打探敌qíng去了,这qíng有可原,可是现在他呢,却一出去就是大半年到一年的时间,难道他又是要准备去为谁打江山去了呢?
“呃……你真是的,等不到就等不到了,等不到你也别在那里胡言乱语呢!万一被他听到了,他就是回来了,他也不会帮你看病!”
一听到因她老公心qíng浮躁而误事,她就马上停止了手中的活儿,竖起眉,双眼闪烁着凌厉之光,嗔怪道。
郑依富当然知道这不对,但是,在现在面临着十万火急的qíng况下,想刻意去保持这种心平气和的态势,真的很难很难!
他想把话题引开,问道:
“女儿呢?现在藤上花怎么样了呢?”
“唉!别提了!”
他老婆一提到她时,就低下头去,不停地摇头晃脑,心里面正惦记着她的那个破问题该如何去向他说呢!
“怎么了?”
郑依富立即睁大眼睛,面肌痉挛了一阵,心急如焚地问。他以为他女儿又出现了什么重大的险qíng了呢!
“闹qíng绪,闹别扭呗!”
他老婆轻描淡写地答道,低下头去继续做事,水被她弄得“哗哗”作响。
郑依富不知,尽量紧紧地打量着她,希望能探出个什么实qíng来,满脸狐疑地问:
“她好了?有jīng神了?”
他老婆连连摇头,眼珠一转,对着他,扯着喉咙说道:
“不是她好了!而是她还在惦记着那个人那件事!”
郑依富一听,便瞬间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把视线收回来,然后在身上摸来摸去。不久,就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红豆牌香烟来。
他坐在那里吸,头就完全躲在了一堆烟雾之中。他除了吸,就是咳嗽,然后又继续吸。这样,他反复地抽了几支后,就把他老婆叫了过来,说道:
“她想要嫁,就嫁了她算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