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堂叔也满脸狐疑地望着郑依富不知所措。因为在此之前,在藤上花下葬的当日,也就是昨天,她堂叔也曾把这个奇怪的现象向藤上花她一家人说起过,所以今天当他听到这个讯息时,他就感觉到非常地诧异!
郑三石跟在后面默不作声,他的目光一直在左顾右盼,寻思,他也曾听他父亲说过,说藤上花下葬时霞光满地,他那时还感到云里雾里,以为世界无奇不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都被他给碰上了,可现在听小孩子这么一说,他想,难道这宝贝真的与藤上花的墓xué有关吗?
他正思虑之间,突然,他就看到了郑依富向他抛了个眉眼过来,急促地吆喝道:
“走!跟我到老棍儿家里去!”
大伙儿义愤填膺地跟着他一起走了。郑三石当然也不例外,他正忧心忡忡地快步疾走,跟了上去,此时,却听见在附近的桥头上,有人急切地叫住了他,声音是那么地熟悉,喊道:
“郑三石同学,你到哪儿去了?”
郑三石猛然回首,一瞧,只见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和一双锃亮的皮鞋,头发梳得漂亮洒脱,面部gān净白皙的男人正向他这边匆匆走了过来。
他一边走一边挥手叫他,神qíng有些严肃,原来是历史课张老师家访来找他来了!他耸立在那里一脸茫然,傻傻的望着他,眼眸里胶着着惊诧,他是怎么会大老远地跑到他们村里来找他来的呢?
他望着他,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张老师已经由严肃变成了轻松,此时笑呵呵地站到了他跟前来了。他还未来得及主动向老师问好,张老师却抢先一步开口说话了,他满怀关切地询问道:
“郑三石同学,你已经旷课三天了,你怎么不去上学?”
“我……我!”
郑三石赶忙低下头去,满脸通红,瞬间便语无伦次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向他解释,话虽到了嘴边了,但他还是吞吞吐吐,半说半掩qiáng吞了下去。
郑依富一个劲地要赶路,但听到了后面有人在叫郑三石时,他好奇地停下了脚步,然后回头张望了他一眼。
他看到老师正如此在问他,而他又不知道怎么回答时,他心疼这小子受累了,就转身往后折了回来。然后走到他们俩人跟前停住,收住先前的愤怒,一脸虔诚地主动向老师问好,并替他解围道:
“三石这个孩子很好,这几天是他跟着我们一起忙我女儿的大事,所以就耽误了去上课了!”
“你女儿的大事?”
张老师疑惑不解,迅速睁大了眼睛,寻思,这不是前段时间,郑三石在课堂上提到的但又不愿意说出来的那件大事儿么?
“哦,不,没什么大事儿!反正,就是让他耽误了去上学的一点儿小事儿!”
郑依富立即逃避老师锐利的眼光,有所回避,他怕把真相真兜出来了,会影响到郑三石的学业和前程,所以,他就这样隐瞒他了。
张老师见他不回答,且刻意在回避,他眨巴着眼睛,就把视线转向郑三石,然后朝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们班主任要在道州参加学习培训半个月,现在还没有回来,因此,在这段时期内,你们班上有什么事,校领导就安排我来处理一下。看你连续三天不来上课,所以我过来问一下!哦,对了,你爸妈在家里吗?”
“在!没什么事的话,他们应该在!”
郑三石抬起头来望向老师,神qíng有些紧张,手指不停地在工具上不由地来回扣来扣去,回答道。
“噢,老师,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郑依富知道没他的事儿了,眼珠转了转,想起他要急着去办的事qíng,他就客气地跟老师道别了。
他说完后,就领着他的几个兄弟,又愤怒地走了。
郑三石一路忐忑地领着他的老师,就往他家里走去。
张老师一路上一边走一边关切地跟他说道:
“你已经旷课三天了,文科课程或许你努力一下,你还能跟得上,但数理化,你持续几天不去上课,或许,你就很难跟得上去了,因为,现在所上得课都是一些新内容,而且进度比较快……”
郑依富去老棍儿家里时,已是晌午时分。很多人家的房顶都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老远的,就闻到了从别人家里飘出来的菜香,郑依富他们一伙儿赶着时间,正匆匆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