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陆昊允当成什么人了?”陆昊允没好气的说,一脸受污rǔ的表qíng。
“趁机挟恩图报,勒索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子的人。”佟子若不客气的哼声答道。
“既然都主动帮忙了,就该好人做到底才对。”
“我本来的确是这么打算的,谁叫有人不识好歹。”陆昊允斜睨了她一眼。
“只是小小的误会了一下而已,我又没做什么。况且,我都说要请你吃饭了,还这么记仇,根本就不是君子所为。”佟子若不满的恨声道。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个君子。”陆昊允老神在在,不以为忤的说。
佟子若顿时被打败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后,大步走向站在大门边上等候她的叶嬷嬷。
两人在斗嘴间竟不知不觉的已走到了大门口。
大门外,一辆看起来朴素却结实的马车早已等候在那儿了,坐在车夫位置上的是佟子若也熟悉的阿岳。
阿岳的身分佟子若至今也没弄懂,他像是陆昊允的助手,又像是保镳,总而言之就是陆昊允最信任的属下就对了。
他们这一票人所居住的三进院位于城南之西,属于比较偏僻冷清的区域,距离热闹的大街挺远的,搭车过去省时又省力。
一行四人先去了医馆,自觉没病没痛的佟子若在叶嬷嬷和陆昊允一个乞求一个威bī的qiáng迫下,只能坐下来让老大夫把把脉了。
老大夫把了半天的脉后,轻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最后什么也没说,低头拿起笔来开起了药方。
“大夫,我家姑娘是不是生病了?”叶嬷嬷忍不住出声问道。
“没有。”老大夫摇头道。
没有你刚才在摇什么头,又叹什么气啊?佟子若忍不住不满的在心里腹诽着。她是西医派的,总觉得中医没科学根据,哪能把把脉就知道一个人全身的病痛啊?
然而她现在即便不信也莫可奈何,因为这里只有中医可看,没有西医,更没有各种现代化的医疗设备啊。真是令人哀伤。
“我家姑娘若是没生病,大夫刚才何以叹气又摇头?”叶嬷嬷依旧客客气气的。
“佟姑娘最近是不是曾经生过重病,在鬼门关前走过一回?”老大夫不答反问。
“是是是,大夫怎会知道?”叶嬷嬷立即点头如捣蒜的答道。
“自然是这位姑娘的脉象告诉老夫的。”老大夫瞄了叶嬷嬷一眼,脸上有点被冒犯的不悦。
“大夫会提到这事,是不是佟姑娘的身子因那次的病落下了什么病根?”陆昊允直指电点的cha口道。
“佟姑娘现今身子虽没病痛,但上回的大病已伤了根本,体虚之症相当严重,如不及时补养、调理的话,对身子非常不利。”兴许看出陆昊允浑身气势的不同,老大夫没再卖关子,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此病症该如何治疗?”陆昊允眉头紧蹙。
“虚则辅之,实则泻之,热则寒之,寒则热之。”老大夫摇头晃脑的答道。
可以说人话吗?佟子若qiáng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在心里呐喊道。
老大夫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道:“体虚之症不好治,需经过进补来调整虚实,补虚祛邪,补虚扶正,直到气血yīn阳达到平衡,身子才能恢复健康。然,不虚而补或补之过度、补之不当均会引发不良后果,故而此症真要治愈得加倍的费时费心费力,最重要的一点是,还得费银两。”
“银两不是问题,只要病能治好就行。请大方开药方。”陆昊允毫不犹豫的坚定道。
“等一下、等一下。”佟子若不由得出声叫道。
在场众人同时间转头看她。
“佟姑娘有问题要问大夫?”陆昊允问她。
有问题个头!佟子若忍不住白他一眼,开口道:“我想,你们现在讨论的应该是我的身子吧?可是我的身子有没有病,我自个儿知道。”一顿,她坚定道:“我没有病,所以根本不需要吃药。”
“姑娘现在的身子的确是没有病,却是凭着一股毅力和气势撑着,等这股气力散去之后,姑娘恐怕就会病倒,会生一场真正将身子拖垮的大病。”老大夫一脸严肃的说道。
“大夫,你可是在诅咒我。”佟子若半开玩笑的微笑道。
“老夫句句属实,并非在诅咒姑娘。”老大夫面色一沉,有些恼怒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