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拉认真的点点头,“有,我清楚了,就是尤里·金斯基让我讲话我才能开口,还要离他远一点就对了。”
奇陌微笑。“你记住就好,走吧。”话落,他带她进电梯。
安琪拉望着带有俄罗斯古典主义式样的电梯,连电梯门上大力士徒手扳开雄狮嘴巴的装饰图案也有利落的美感。
她看懂了标示各楼层的数字,可却觉得怪,不知是数字有假,还是电梯上升的快慢有变动,她总是感到向上的速度对不上楼层数字,不禁问道:“现在确定是停在三楼?应该不是吧,我怎么觉得这电梯的显示楼层怪怪的……”
“是吗?你也能感觉到啊。”奇陌瞧着身边的女人,笑说:“没错,这部电梯和空间是特别设计过的,不对外开放,只有金斯基先生的许可才能够进来,为了保护先生的住所不被旁人发现,这电梯停止的楼层数字并非真实的,先生也不会每天都待在同一层楼。”
安琪拉很惊讶,原来其中还有这层玄机。
她跟着奇陌离开电梯,连接的走廊两边没有窗户,看不出究竟是几楼,通过持枪守卫,他们进入另一道门。
门内厅堂方正宽敞,天花板正中央悬挂一大型吊灯、墙上挂有戴皇冠的双头鹰金线织毯,十足的俄罗斯风格,其它桌椅摆设和装饰也充满了旧苏联时期的qíng调。
安琪拉神qíng显得小心谨慎,第一次有机会接触尤里·金斯基藏身的地点,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个被国际刑事组织列为重大罪犯的通缉犯。要是敏德哥或邱伯伯在这里就好了,她想,如果他们能亲手抓住国际通缉犯,不仅能减少这世界的罪恶,还可以登上媒体头条新闻,为警察争光,国家也会很有面子。
可惜她的幻想很快就停止,坐在长餐桌对面的银发老人眼睛都没抬一下,他只顾着吃,他身边站了一个金发美女在服侍他用餐,金发女拿着汤匙、将盘中莓红色的色拉一小口一小口舀给他吃,女人应该二十几岁,尤里·金斯基六十二岁,一老一少在一块实在很不搭配,她甚至发现那个老头不时摸摸金发女的俏臀、盯着人家的胸部看,简直就是色láng!
“那个色老头真的是尤里·金斯基?”安琪拉不免悄声问向奇陌,“你看到没有?他在对人家xing搔扰,应该阻止他!”
“阻止什么?”奇陌瞥了身旁的人一眼,“布丽姬是金斯基先生的qíng人,也是贴身秘书,他们两个相好与你无关,不要多管闲事。”
安琪拉又是一惊,qíng人?也太年轻了吧!她忍不住瞪向尤里·金斯基,还没出声就被奇陌警告闭嘴,抓着她胳膊叫她别忘了他刚才的提醒,还要她再复述一遍。
“尤里·金斯基让我讲话,我才能开口讲话,还要离他远一点……”安琪拉心不甘qíng不愿的撇嘴,还没向前又被他拉回原地,她气闷的格开他。
两个人的互动尤里·金斯基全看在眼底,他比出手势,让布丽姬弄另一盘结合酸奶酱和香料的烤ròu给他吃,顺便询问在餐桌对面的东方女人——
“你名叫安琪拉,身分是警察?”
这是一句流利的中文,安琪拉呆了呆,不知道该不该讲话?
“先生在问你,快回答。”
安琪拉回过神,连忙对着jīng通多国语言的尤里·金斯基说:“是,我是警察。”
“你知不知道我为何破例让警察进来这里?”尤里·金斯基一双厉眼直视安琪拉,“全是因为Z,Z说你一定要问出你父亲的下落,我看在Z的面子上,才会准许你进来。”
安琪拉皱了皱眉,这个尤里·金斯基跟她想象得有些不同,没什么气势、吃相难看,看起来就是个色老头,满讨人厌的,她不禁要想,奇陌怎会在这种人的手下做事?
忽然间,她有点同qíng他跟这种人成了养父子。
“你怎么还在发呆?先生在问你想知道你父亲的什么事qíng,尽管问吧。”
在奇陌的催促下,安琪拉回过神,问出十一心最想问的问题,“十一年前,我的父亲安雅各布为何失踪?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安雅各布……喔,是那个开警车的?”尤里·金斯难皱眉思索当年之事,他比个手势,让布丽姬拿蚕丝帕擦擦他的嘴,接着一边吃烤ròu一边说:“他人在哪里,你怎么会来问我,你应该去问跟他同车的搭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