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金斯基逃逸无踪,邱丰年右腿中枪,正在接受手术,安雅各下落不明,挟持安琪拉的几个bào徒眼见警员叫来支援的人手众多,直觉不妙,立刻作鸟shòu散,来不及跑的索xing开枪和警察对gān,最终都遭到击毙。
这一切喧嚣吵闹的事qíng,处于昏迷中的安琪拉完全无法知晓。
她躺在病chuáng上,被恶人揍过的双颊瘀肿,骨折的左臂已经给医师动手术处理,妥善包扎。
迷迷糊糊之中,她觉得似乎有人靠近,想睁开眼却做不到,那人在她额头轻轻的印上一吻,凑近她耳边低语——
“谢谢,也对不起了,害你受伤……”
是谁……是不是爸爸?安琪拉好想张开双眼,可眼皮沉重得像巨石,根本没法张开来,等她终于努力集中涣散的意识醒过来,却四处都找不到爸爸。
自己为什么在医院病房里面?为什么左臂痛得要命?
忽地,半开的房门外传来人声,都在说她被歹徒挟持的事,还说到爸爸的名字上了新闻,说他贪钱放走通缉犯什么的……她惶惶然搞不清楚状况,挣扎着撑起身体,右手伸长捞到遥控器,急于打开墙上悬挂的电视,转到新闻台。
当护理师定时进房来巡视病患时,惊讶小女孩已经醒来,赶紧出去通知医师和警察。
很快的,安琪拉看见医师前来问诊,爸爸的同事们也进来病房,还有邱伯伯,他坐在轮椅上,就像电视新闻说的腿部受伤。
邱丰年得知安琪拉和他都被送来同一间医院,不顾自己才刚刚开完刀取出子弹就赶过来探视,庆幸医师说她的手臂没有伤得太严重,也不忍她哭丧着脸,忙叫同事关掉电视,不让她再看安雅各的新闻。
安琪拉见了爸爸的同事们,也看到赵毓芬,她急问:“爸爸有没有去餐馆找我?今天是我的生日啊!”见赵毓芬摇头,她眼眶倏地湿热,控制不了地呜咽,“爸爸在哪里?为什么他没有过来……”
邱丰年和同事们比小女孩更想知道,安雅各拿了一亿现钞逃往何处?
安琪拉不相信爸爸会做坏事,哽咽地道:“他才不会收钱放走通缉犯,更不会伤害一起工作的伙伴……邱伯伯你说,我爸没有对你开枪……”
她怎么都无法理解,也无法面对其他警察怀疑的表qíng,努力地辩驳,“我爸爸他不是那种人,他是很好很厉害的警察,才不是像电视说的那样……新闻都在乱讲……”一股委屈终究憋不住了,她哇啊一声大哭起来,热泪淌过瘀肿的脸颊。
赵毓芬心疼地搂住抽抽噎噎的孩子。
邱丰年急忙安慰,“琪拉你先冷静下来,现在你爸爸状况不明,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gān出傻事,等局里的人找到他,就会真相大白,还有,你爸爸朝我开完枪逃走的时候掉落了这个,我想应该jiāo给你。”
安琪拉感觉到邱丰年把一物jiāo到她手上,是爸爸随身配戴的米迦勒项链,链子断了,她心生不祥的预兆,哭到一片模糊的双眼茫然而空dòng。
十一年后
安琪拉凝视前方的双眼坚定而明亮。
十岁发生的事qíng她始终记得,新闻报导的尤里·金斯基和挟持她的歹徒bī问的是同一个名字。
当时她告诉邱伯伯,也把追踪器什么的说出来,他非常惊讶,怀疑除了警方,还有另一群人要抓尤里·金斯基。只可惜那些人是谁无从得知,他们逃掉后就未被逮到,被击毙的尸首亦查不出所以然,即便搜出他们的护照,上头也是假名字。
邱伯伯问她被挟持之前,是否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或者碰见什么人,否则歹徒不会盯上她,她身上也不该放有追踪器。她努力回想,若要说不寻常,只有碰见那个受伤流血的大哥哥,他要的矿泉水她还没有买回去。
仔细回想起来,流血的大哥哥、抓住她的歹徒,两者之间是否有关联?邱伯伯的同事去过小兔森林餐馆附近搜寻,没有找到那个大哥哥。
而爸爸失踪十一年,至今仍旧毫无消息。
安琪拉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爸爸不回来看她?她无时无刻不念着他,记着很小的时候还在育幼院里时,院长说起她的爸爸跟着警局行动破获藏于教堂地下室的军火制造厂,混乱之中,是他发现她这刚出生没多久的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