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翻过来的两个男生,满脸麻子的是二láng,个头高瘦的是诚子。
三个人一路小跑着到了约定的酒吧。
因为是白天的原因,酒吧的人不太多,也没有放闹耳朵的音乐,三三两两的人各自坐着。
红毛一眼就见到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独自坐着,慢悠悠的举着一杯酒在喝。
他一脸横ròu,看似对周围任何事都混不在意,这气势一下子就把红毛三个人镇住了。
“看见没,那就是城里木帮的一个大哥,叫虎哥。”
二láng嘀咕:“木帮?城里的帮吗?我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红毛急了,把他头往下一按:“你没听过的帮派多了!还想不想混了!这可是大哥我亲眼目睹的,那场面……啧啧。想想就浑身激动!”
一旁高瘦的诚子倒是十分信服,满眼崇拜。
他们这些天天混的,最崇拜的就是真正的道上的。
不过人家大哥一般都看不上他们这些学生。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当然要抓住!
三个人乖乖过去,口喊“虎哥”。
虎哥斜着眼瞥他们一眼,慢条斯理的说:“就是你们三个?”
红毛赶紧凑近想献谄媚,虎哥大手一挥,不听他说话:“废话不多说,让我看看你们的能耐,行的话……以后有你们的好处。这要是不行……”
红毛赶紧凑过来挤眉弄眼:“男人哪能说不行呢!我们一定好好表现!”
诚子二láng赶紧在后面点头。
虎哥不置可否,打头就往外走。他眼神往下一斜,背着那三人做了个怪表qíng。
监控后面,顾甜和林建章有些失笑。
“这是我那里的保安队长,石禛,是个退伍军人。只凭一身气势,模仿得倒也有模有样的。”
林建章解释。
顾甜有些不放心:“他演的有点浮夸吧?这又不是电影。吕诚现在能信他,赌钱输了后还能信他?”
林建章解释:“这都是安排好的。让他先赢很多,再让他输个底朝天。那小子要是机警,就分一段时间进行。他要是迷失到赌钱里面,今天我们就能见着他哭。”
顾甜的计划是引诱吕诚输很多钱,扣押他。鉴于他家都是农民,一贯是吕芬撑起来的,所以肯定是问吕芬要钱。
顾甜只要找个借口解雇掉吕芬,她就指望不了酒厂,也指望不了工资了。
这个时候,有小偷小摸前况的吕芬会怎么做呢?
顾甜卧室梳妆台的抽屉从不上锁,里面放着方湘各种首饰。全是贵重的,随便一件玛瑙镯子都要五万多。
只要吕芬铤而走险,顾甜就有她的把柄了。
这里指的是,可以送她进监狱的实质把柄。
为什么这么说呢?
顾甜也想过告吕芬nüè待自己孩子,堂堂正正出气,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虽然这样心里不太解气就是了。
但是,这样居然行不通。
她咨询了律师。
因为保姆不属于共同生活的家庭成员,也不是亲属和扶养关系,所以构不成nüè待罪!
根据《刑法》第二百六十条第一条关于nüè待罪的规定:
“nüè待家庭成员,qíng节恶劣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nüè待,是指行为人对被害人的身体或jīng神进行摧残迫害的行为。nüè待行为可分为两类:
一是ròu体摧残,如殴打,冻饿,禁闭,捆绑,有病不给治疗,qiáng迫过度劳动等。
二是jīng神上的折磨,如侮rǔ,咒骂,讽刺,凌/rǔ人格,限制自由等。
说这么多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保姆不是家庭成员,所以就算她限制林君自由也无罪!就算她bī着林君吃撑,就算她威胁林君,就算她总是命林君自扇巴掌也都是无罪!都不能按照nüè待罪起诉!!
顾甜真是呵呵了!
律师给出建议,可以根据qíng况考虑故意伤害罪。
如果对林君造成了轻伤以上的伤害,就可以用故意伤害罪追究她的刑事责任。
如果没有达到轻伤以上的伤害程度,也可以通过民事诉讼来要求吕芬对林君的伤害进行赔偿。
轻伤?吕芬对林君造成的伤害都是心理上的,她让林君吃撑这种事根本算不成什么,就连打人她都从来是让林君自扇,自己坚决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