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奕玦见木诗语不言不语,嘴角微抿,“爱妃这是不愿吗?”语气中带了点压迫感,似是有些不悦。
木诗语回过神来,急忙俯身行礼,“王爷看重臣妾,臣妾自是愿意的,只是臣妾没有cao办过这般大事,心中惶恐不已,怕是会辜负王爷的期望。”木诗语见贺奕玦面色微缓,接着道,“况且孟家千金臣妾接触甚少,对于她的喜好知之甚少,怕倒时准备的东西不合王妃的心意。”
贺奕玦听到‘王妃’二字,心中凭空升起一股闷气,语气冷淡道,“不过一个继妃,哪里有那般多的挑剔,你若是有哪些地方拿捏不住的,尽管和管家商量着行事便是。”
木诗语见王爷这般态度,当下心中放宽了些许,“是王爷!”
谈完婚礼的事qíng,木诗语眸含柔qíng的走上几步,关切中带着点哽咽,“王爷的伤可好些了,这些日子臣妾见不到王爷,心中忐忑难安,便是俊儿也日日喊着要见王爷!”说到伤感之处,木诗语梨花带雨的看着贺奕玦,“王爷之前昏迷不醒,臣妾心中一刻不得安宁,如今王爷醒来,臣妾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贺奕玦看着qíng感流露的木诗语,她眼中的关切之意不似作假,想到之前龙三说拦着木诗语的事qíng,到底心中软和了一些。贺奕玦抬手拍拍木诗语的手背,声音平缓道,“本王如今没事了,爱妃莫要忧心!”
木诗语柔声的笑了起来,满眼都是贺奕玦的影子,“王爷乃是天佑之人,自会安然无恙。”
贺奕玦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却想起了杉卿玉,莫不是卿玉也是这般想的,所以才如此毫不留恋的离开。想到此处,贺奕玦的神qíng有些恍惚。
木诗语瞧着忽然走神的贺奕玦,低敛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暗光,木诗语状似无意的提起话题,“说起来王爷这次能平安醒来,多得杉姑娘的帮忙呢!”
“杉姑娘!”贺奕玦嘴中低诺着,神qíng隐晦不明。
木诗语嘴角含笑道,“自是她,当时王爷身中剧毒,府中大夫束手无策,若非陈太医及时请回杉姑娘,恐怕王爷的毒也没那般轻易解除,说到这里,我们该好好答谢杉姑娘方是。”木诗语嘴上说得好听,心中却不以为然,她想到柳淑妃对杉卿玉的厌恶,想到对方府计划。
木诗语心中的郁闷稍稍的减缓了许多,只要杉卿玉死了,孟月悦也不过是跳梁小丑。
贺奕玦神qíng怪异的看了木诗语一眼,“爱妃和杉姑娘和熟吗?”
木诗语状似无意的轻叹了句,“臣妾虽和杉姑娘见面不多,但却极是喜欢杉姑娘的,便是俊儿也常常嚷嚷着让杉姑娘陪他,若非杉姑娘心有所属,便是豁出去脸面,臣妾也该为王爷求得杉姑娘的,可惜了!”这句可惜究竟在可惜什么,只有木诗语知晓。
贺奕玦的眼珠子黑得发亮,他眸中似是藏着巨大的诱惑,虽然脸色苍白,但嘴角微微的扬起,邪魅的笑意却为他添加了不少的魅力。贺奕玦道,“既然爱妃这般欢喜杉姑娘,递了帖子过去便是了,左右不过几步路的时间。”
木诗语呆愣的看着贺奕玦,她明里暗里的说道杉卿玉意不在王爷,按着王爷的脾气该是面色不佳或是心生嫌隙的,怎的竟是饶有趣味的样子呢?木诗语脸色微微发白了有些,“王爷这话是……”经历生死,莫不是王爷还放不下杉卿玉?
“自是字面上的意思!”贺奕玦斜了木诗语一眼,风轻云淡道。
木诗语嘴角勾起,微微一笑,“王爷说的是,待王爷的婚期定下,臣妾到时给杉姑娘递去请帖,想必杉姑娘也会为王爷欢喜的。”木诗语心中不疼快了,自也顾忌不了太多。
明明守在王爷身边的人是她,为何王爷的心却总是遗落在那些贱人的身上呢?“昨天杉姑娘离开时倒是提起了王爷的婚事,道王爷也该娶妃了,倒不曾想今日便有圣旨颁下,可见杉姑娘确是王爷的福星!”
贺奕玦紧紧的盯着木诗语,半响方才说话,“你方才说杉姑娘要本王娶亲?”
木诗语掩嘴轻笑,“可不是吗”
贺奕玦幽幽的叹了口气,他轻合了眼眸,半响才道,“本王累了,侧妃先下去吧!”
木诗语迷离的看着闭眼的男子,心中苦涩不已,究竟是为何,她和贺奕玦竟是走到了今日这般地步。木诗语心中千转百回,可身子却依言的站了起来,风姿万种的抚了衣摆,轻柔的福身行礼,“王爷好好休息,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