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惜不明白为何小姐独独提起了杨子奕一人,不过据她所知,杨子奕并未同归,“回小姐,此次回京的只有威远将军夫妻,杨子奕镇守北疆,并未同归。”
杉卿玉神qíng微微缓和了些许,而后看向玉惜,“那么威远将军回京一事可有人知晓?”
“暂时无人知晓?”玉惜回答。
杉卿玉眼眸含着淡淡的幽光,看着远方道,“那便好,玉惜,青义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玉惜从容不迫道,“青义安排的人已经准备妥当了,待威远将军到一线谷时我们便会立即行刺。”
“做得bī真一点莫要露出破绽。”杉卿玉平心静气的吩咐着。
玉惜拱手,“小姐放心,我们的人会伪装成木府的杀手刺杀威远将军,必要时玉惜吩咐了,可以死伤勿论。”
杉卿玉脸色微微一变,半响方才开口道,“玉惜,人可以杀,但是威远将军和他的夫人,莫要伤及xing命。”
“可是……”玉惜迟疑的看着杉卿玉,不明白为何她对威远将军手下留qíng,毕竟两方jiāo手,如何能留有余手,那样破绽太大了,稍微不慎便会被对方识透,况且他们的目的是挑拨威远将军府和木远之间的争斗,若是威远将军死了,事qíng只会越演越大,而杨、木两家也会成为死敌。
杉卿玉冷若冰霜的打断玉惜的话,“没有可是,照做我的吩咐做便是了。”
玉惜一惊,连忙低头应道,“是小姐,玉惜稍后会吩咐下去的。”
杉卿玉抿嘴点头,看着湛王府的方向,思绪纷繁。
玉惜静候一旁,见小姐心生恍惚,一时之间竟是怔愣住了,毕竟在她的印象中,小姐才智过人,冷静入冰,万事不为所动。玉惜看着晃神的杉卿玉,不禁揣测着何事让对方苦恼,而后玉惜又想起了杨老将军的事qíng。
玉惜看着杉卿玉,轻声的打断了对方的思绪,“小姐,玉惜心中有一事不明,还请小姐解惑。”
杉卿玉收回思绪,泰然自若的问道,“何事不明,你说?”
玉惜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玉惜不明白的是小姐为何独独宽待于威远将军府?”玉惜并不知道杉卿玉三年前的往事,因此心中困惑不已。
“宽待?”杉卿玉痴痴一笑,不禁上下打量着玉惜问道,“玉惜你是从而得出这样的结论的,我布局刺杀威远将军,你却说我宽待于威远将军府?” 玉惜摇头,“小姐看似心狠手辣,yù置威远将军府于险境之中,可玉惜知晓,威远将军府本就是当今陛下的心头刺,即便是没有小姐这次的设计,陛下早晚也会寻借口处置威远将军府。可如是陛下亲自动手,威远将军府恐怕在劫难逃,无侥幸的机会,可若是小姐出手,您却为威远将军府谋得一丝生机,让他们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杉卿玉点头,颇有些趣味的看着玉惜道,“你继续说!”
玉惜笑盈盈的看着杉卿玉,眸光微亮,“小姐入京时曾把杨子荣引出府中,并告知他北辽部落蠢蠢yù动一事,而后又把杨老将军病危一事以杨子荣的名义提前告知威远将军,让其早作打算,小姐此举是yù要救威远将军一命。”玉惜在杉卿玉说出不许伤及威远将军夫妻二人xing命时,思前想后,把小姐所做的安排一一分析了一下,竟得出了这般的结论。
玉惜索xing把心中的疑惑说得明白,“不过玉惜不明白的是,小姐为何要引起湛王的注意?”毕竟他们若是在暗处进行这一切,更加妥当,亦不会轻易引起人的注意。
杉卿玉淡然一笑,“玉惜终于开窍了。”杉卿玉赞赏的看着玉惜道,“既然你问了出来,那我便告知你我的打算!”
杉卿玉顿了顿说道,“引杨子荣出府是因为我要在京都做些安排,不能立即入住威远将军府,将军府中人多口杂,做事难免有所不便,其次北辽境况与其说是告知杨子荣,不如说我是透过杨子荣的口告知杨老将军。”
说到这里,杉卿玉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祖父,眼中闪过一抹的伤感,“杨老将军的病并非陈年旧疾,而是中毒,而下毒之人便是正是当今陛下。陛下疑心重,从不相信朝中百官,更勿论这些手握重兵的侯门武将,便是我们为杨老将军清除毒素,谁又能保证陛下不会故技重施呢?况且杨老将军中毒多年,伤及元气,便是清除病根也时日无多。”